一惯极端护短又睚眦必报的性格的某魔修大能轰开禁制,在一众魔奴的惊慌跪拜下像一阵飓风,刮向了安静宁和的耒耜山。
这里就有人要问了,祁芫深受重伤不能施法可以不提,但郑浩然可是把祁芫拜托给灈骞、清廉笙还有实力虽稍逊一筹,但在修真界也是一等一的好的琏来保护了,还有欧炀这个无孔不入的鬼修,怎么着也足够护着耒耜山上一众老弱病残了吧?怎么还会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山上还是一副惨遭□□的可怜样?
有时候遇到难解的问题的时候,最不符合常理的猜测才可能接近真相。没错,祁芫他们完全是“束手就擒”没有丝毫抵抗跟着魔修走的,山上的那些乱像不过是魔修刚来到耒耜山,周身的飓风还未散干净给刮出来的,地上的血迹和打斗痕迹也是一时吓蒙了的耒耜山弟子热血上头,去挑战魔头给弄的,好在没有闹出人员伤亡。
其实不抵抗跟着魔修走的注意正是祁芫提出的,当他听到某魔修大能高调的宣布自己是西极州冰原魔君时,灵光一闪,就招呼大家放下武器跟着人魔修走了。对祁芫无比信任的清廉笙立刻让门人们放下锄头镐子,听祁芫的命令。
祁芫意味不明的瞅了一眼难掩得意的秦穹,面上带笑,同魔修沟通:“话我已经同你解释明白了,道友若是执意认为我等欺负了你的弟子,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就算你将我们抓带去你的地盘,没做的就是没做,真相总在那里,不是道友你视而不见就能真的消失的。”
被祁芫的眼神看心里发毛的秦穹更加不妙的发现,自家师父好像真的有所动摇,冷汗就下来了,魔怔一般怎么都不敢让真相暴露,他扑倒魔修身上大哭:“师父,这些恶徒囚禁徒儿重伤徒儿是不争的事实啊!您看,我的脸还肿着,我的灵力还被封着呢若不是您来了,他们还要将我带到断云崖兴师问罪,毁我前程啊,师父,不能相信着些恶人的花言巧语啊!”
被徒弟这么一抱大腿一哭诉,再看看肿成猪头完全看不出往日清秀的小脸,严重护短的死穴被狠狠戳中了,魔修态度立变:“无耻之徒,竟敢花言巧语蒙蔽本尊!本尊就如你所愿,让你们尝尝我徒儿受过的罪!”于是哗啦一下施展神通,将一堆人收入了袖里乾坤,又如来时一般黑风一刮,就走了。
达成目的的祁芫老神在在的搭乘去往西极州的免费便车,再通过实力高出魔修几倍的灈骞的手,在魔修的袖里乾坤上破开一个小口,沿途特别随意的撒几个施了反阵,能够逆向寻找自己的呼救牌,之后只要静静等待汇合就好。一堆大能做护卫,这些被“挟持”的人完全没我后顾之忧,就当去西极州旅游了一番。
那祁芫又是因为什么折腾着要去西极州呢?自然是因为郑浩然的缘故。郑浩然在这三天可不是光埋头找资料了,还在休息之余见缝插针的同祁芫密聊了起来。最了解郑浩然计划的人祁芫称第二就没人会称第一,虽然这个名头也没人会争,重点是,祁芫知道郑浩然的一切部署。在郑浩然的设想里,先从外部收集定厄山的资料,再直接深入西极州打探情况,等到有可能威胁自己建立纯阳宫的势力都被摸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不声不响在定厄山上把门派基础设施建立起来,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几方势力立威,让纯阳宫站稳脚尖。
这一系列的部署一看就是一个漫长的工程,郑浩然是不怕熬时间的人,做事也更倾向稳妥着来,纯阳宫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终极目标,郑浩然自然而然就会更加谨慎,往坏了说就是太小心翼翼以致脚步迈的太束缚。祁芫虽认为完全可以再快一点,但对于郑浩然担忧的,步子迈太大会扯到蛋的担忧,他也很理解,既然最终目标都是一致的,祁芫不介意过程中用的是什么方法。
但有时候运气来了是挡也挡不住,上一刻还在藏书阁捧着文献的郑浩然,说故事似的同祁芫盘点了一下定厄山的周边势力分布,这一刻,隶属最大势力之下的高层领导干部就跑来找茬了,这不是打瞌睡就来送枕头了吗?祁芫脑子转的飞快,迅速就初步整理出了一套新方案。潜入敌人内部,瓦解敌人力量,这是最迅速最有效的打击方式,比起郑浩然那套慢慢磨的方法可畅快多了!
当下,在屋子里待久了憋的慌的祁芫,完全不打算同郑浩然说一声,立马按着心意干了起来,然而等郑浩然风尘仆仆赶回来,可是被吓得不轻,再后来陆陆续续找到了祁芫特意抛下的牌子,跟着深入西极州腹地,再傻他也搞明白了还处在身娇体弱状态下的祁芫在闹什么妖。郑浩然又气又担忧,一路上都在冒低气压。
“他这表情怪吓人的。”被郑浩然的低气压逼的不远不近跟着的魏明心有戚戚焉,同共乘一把飞剑的魏小宏咬耳朵。
“怕是祁芫干了什么吧,你别闹了,快跟丢了。”魏小宏眼看着郑浩然提速,忙推了一把松懈不少的魏明。魏明这才苦着脸跟着提速,并表示要是前面的杀神再次提速,他可没法接着提速了,到时候追不上了可不能怨他。然后魏明得了魏小宏的一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