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是满满的,热乎乎的。
“你是什么人?”大好的计划被认为破坏,回过神来的兀拉托怒不可遏,“这里是我西极魔主的合和大典,好胆敢在此放肆!”兀拉托岂是好脾气的人?被当众如此下面子,恼羞成怒的兀拉托根本不给郑浩然开口回答的时间,立刻抢攻了上去。魔道修士最擅长的便是吞噬与破坏,兀拉托能成为魔主,自是在破坏力上卓尔不群,一个顶百个的那种。
黑魆魆的灵力氤氲成团,可兀拉托的速度和威力自然不会像灵力的外观那般柔软可亲,郑浩然敏锐地感觉到周身的灵气真空了一块,而自兀拉托处飘过来的成型的灵力却越发的壮大,来不及多想,兀拉托的攻击已经到了,郑浩然抬手用剑格挡,铛的一声,犹如金石相击,手上的的长剑突兀地爆出一瞬光亮,下一刻郑浩然就听见了喀嚓的碎裂声,长剑迅速暗淡下去,身也出现了裂痕。
在天道的加持下满级之后郑浩然用的一直是这把80级小橙武,之前的一系列事件拿它应付也尽够了,可以说这柄剑放在修真界来说也是后天灵宝一类中高档灵剑,是属于一般修士接触不到,世家大派内围一些的弟子狠狠努力一把才有获得的希望的那种,价位非常高,品质相当好。然后,它在兀拉托的手下没过一招就断了。见状郑浩然再也不敢掉以轻心,迅速后跳闪避,不忘开坐忘无我防护。
一击只击毁对方武器,兀拉托自然不满意,但再要攻击却不会再有这么容易了,因为郑浩然躲过了第一次攻击,足以见得对方实力不俗,必然会做好准备接下自己再次的攻击,这样一来立威的目的就无法达到了。在整个西极州的修士面前跌了面子还找不回,那他兀拉托这个魔主以后还做不做了?
“你这歹人倒是好修为,说!你破坏我与九夫人的合和大典有何企图?我兀拉托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若是事出有因,我大可饶你一命!否则,就要你的命来偿!”偿我的面子。兀拉托的想法很好,一面可以惩治郑浩然,一面又在修士面前显示自己气度不凡,怎么说都是自己得利。
作为一路装那啥过来的人,没实力时靠嘴炮,靠运气,有实力时靠拳头,还有嘴炮和运气,郑浩然显然深谙此道。兀拉托的算计郑浩然几乎是一目了然,于是郑浩然笑了,若是兀拉托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打出个胜负来到还好,可他偏要来文的,要在万众瞩目之下装斯文,也就怨不得自己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了。
郑浩然将断剑收回,笑的温文尔雅又威严正气,好不回避兀拉托咄咄逼人的目光,甚至回视以更加尖锐的目光,他说:“怕是魔主你一时失察了,你所谓的九夫人,早已是我的道侣,虽不曾告知天下,但也是亲友皆知,这次外出游历在下与道侣不慎失散,寻找多日却突然得知我的道侣要与他人结缘,魔主阁下,我当怒不当怒?”
什么后续说辞都想好了,偏生没想到会遇上这等发展的兀拉托顿了一瞬,完全不在计划之中的变化是最难以控制的,最起码兀拉托此刻脑子里最先跳出来的想法是,立刻弄死这个道修。但兀拉托不愧是魔主,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说:“无凭无据就想夺走我的九夫人,你居心何在?来人,把这个人给我活捉了,我要亲自拷问!”这是要将郑浩然控制住把坏影响降到最低了。
“魔主阁下,何为无凭无据?我证明,这人就是我的道侣,谢过这些天的招待,就将你的照顾同你强掳我来魔主殿又囚禁我的同伴的事相抵消了吧,如今我的道侣找来了,我自然是要同他一起走的。”祁芫从郑浩然背后走出来,给了兀拉托会心一击。
在场的修士们跟看大戏似的围观着兀拉托的笑话,这不搞清楚对方的感情状况就强要与人结成道侣,兀拉托也是不怕丢脸,或者这所谓的九夫人真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今兀拉托即使丢脸也一定要与之结缘?底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修士们纷纷猜测。西极州面积是大,可真应了一句地广人稀,在外修行不走大路的,半年都不见得碰到一个修士,一点芝麻大的事也会今这些平素缺少交流机会的修士聊的不亦乐乎,不分道魔聊成一团,不算环境条件和发展程度的话,西极州倒是一个难得的和平之地。
综上所述,难得大聚一次的修士们都卯足了劲看热闹,甚至有修士开始询问将郑浩然带入战场的磨罗宗人了,虽然他们一问三不知。这时候灈骞和清廉笙就默默降低自己和其他人的存在感,将自己完全淡出众人,这也是仙兽种族天赋的一种,一般人学不来。
话又说回来了,兀拉托这么急匆匆又不查清祁芫的身份就办典礼,这怎么想也不合常理,但兀拉会这么早做就一定有他不得不做的理由。那他的理由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呢?自然是那块宝地和那首暗示宝地位置的口诀了。
兀拉托知道,要想让祁芫开启宝地的门,必须得用非常手段,使得自己气机与祁芫相联,从旁推动寻宝的过程,那还有什么比结为道侣更容易做到气机相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