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睿语调淡淡,就在黄薰听来也觉得十分失落悲凉,然而这也是一早就可以预料的不是吗?
黄丹贞眼圈微红,像是要哭了似的,但是黄薰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流出眼泪来。黄丹贞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就像是如今手中拿了一把刀,正是切断了与谁曾连接在一起,却不得不切断的东西,干脆利落,再不会有丝毫牵绊。
黄薰能够看见黄丹贞眸中那曾经莹亮的光芒,缓缓消失殆尽,那曾因为崇拜而滋长,也因为失望而毁灭。黄薰曾暗暗不怀好意地想黄丹贞是不是一个有恋父情节的人,所以嫁给了足以称为他父亲的西平侯管扬,如今想来,似是也并非毫无根据。
因为她层希冀着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等了太久也没有回应,所以她任性地离开,选择再也不要,就像是扯碎了的珠玉项链,狠狠掷于地面,决绝得让黄薰这个旁观者看来也觉得分外揪心。
黄丹贞从袖中抽搐一张薄薄的信纸,用两根纤细美丽的手指夹着,又恢复那雍容美艳的笑容,那是最好的面具,也是最好的武器。
“爹,这是你要的东西。”
黄薰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一张信纸,她刚才就隐隐感觉出来了一些不对劲,但是就算是现在,也并没有觉得黄丹贞是一个恶毒的人,想要对黄雀和黄弈棋不利。
黄公睿从容接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出来一丝丝不舍,似是没有看见黄丹贞的挣扎一般。也许在他看来,终于说服她想通过来了,只有如此而已。
黄丹贞低头看黄薰,一手按着她的肩膀,黄薰感觉到那只手似是微微有些颤抖,那微红的双眼中即便没有泪水,黄薰也知道她在忍耐,在愤恨,在嫉妒;忍耐着不要让自己陷入狼狈的境地,愤恨黄公睿的无情与冷静,嫉妒黄薰所得到的她想要从黄公睿身上得到的一切。
“阿薰,你其实是一只披着兔子皮的小崽子是不是?但你,也并不算是一个坏人。”黄丹贞说完,转身离去。
原本气氛凝滞的的花厅里,不过是离开了一个人,就觉得寂寥空旷许多。黄公睿看完便将那张薄薄的信纸给了黄薰,黄薰忙接过细看,上面的笔记虽然有些潦草,却并不难看。
“这是……”黄薰面色一变,落款人没有。上面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告诉黄丹贞他们抓错人了,但是不能就这么将他放回来,问她如何。
“果然是要抓我吗?”。黄薰面色凄苦,可是那几句话中所透露出的其中一个信息十分让人在意,他们抓到的,似是只有一个人,不然为什么是用“他”,而不是“他们”呢?
黄公睿坐下,端起早已凉透了的茶杯,茶水流入咽喉,似是能够将心磨练得更为寂静平和。
“……那这些和大姐到底是什么关系?”仅仅是一张纸条,让黄薰觉得越来越不明白,黄丹贞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也许黄公睿所说的是对的,而她自诩为稍微成熟一些,能够为自己打算,岂不知在别人看来就和一个七岁孩童无异。这封信是管扬的吗?但是若是管扬想要对她下手的话,容易得很,也绝对不会搞错,前几次都有很好的机会,应该不是管扬的问题。那会给黄丹贞这个的是谁?
“你大姐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设计下这个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吧,因为就算是管扬,也不过是其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黄薰是越听越糊涂了,她讨厌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她又不是来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话,说什么利用不利用,棋子不棋子的,干脆一点说话会死啊?既然说了就不要吞吞吐吐的,半透明的谁知道啊!
黄薰心中因为急躁而烧起来的不耐烦的怒火,似是终于得到了黄公睿的回应,只听他细说道:“首先,这张信纸,似是故意要让我知晓,然后用管扬来模糊我的视线,将你大姐陷入不义的境地。你大姐找了这两天,应该是真的想要找到黄雀的,只是那人隐藏得太好,没有机会罢了。”
“那黄雀在哪里?”
“应该是之前对你下手的人,我原本以为是龙象山的人,不过看来是躲在龙象山的老鼠而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