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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父亲!
他,来送她了!
唇角,终是缓缓弯起,她于辇车中微微倾身,与城门楼上的阮启天遥遥相望,直到辇车驶离。
须臾,庞大的送亲队伍逶迤北去,前呼后拥数里有余,旌旗招展,彩衣飘扬,车轮轧轧,鼓声咚咚,好不热闹。
城门楼上。
阮启天双手背负,遥望着和亲的队伍远去,眉宇紧皱着,眼底看不出太多的情绪:“良辰这丫头,没有用本王给她的那张人皮!”
他身后的洛南闻言,微微思忖了下,低声回道:“估计是因为紫衣侯已经见过公主真容!”
“不尽然!”
阮启天挑眉,边走边道:“准备纸砚笔墨,本王要作画一幅,回头差人送到魏国,以贺魏皇和良辰那丫头新婚之喜!”
从吴国到魏国,可谓舟车劳顿,千里迢迢。
千余人的送亲队伍,队伍行进速度并不很快,日出而行,而落而歇,一路浩浩荡荡,自吴国京都,北行数百里,换乘水路,朝着魏国京都所在进发。
水路之上,行船悠悠。
阮良辰自上了船之后,每日昏昏欲睡,觉得日子甚是枯燥。
这一路上,她虽然没有带着锁儿,不过阮启天为她安排的陪嫁之人,却个个都是细心之人,对她体贴入微。
不过,阮启川派来的人是体贴了,负责求亲的魏国紫衣侯,却对阮良辰印象颇差!
总是命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素日不让她离开马车不说,如今上了船,还不许她出船舱半步!
如此,整日困在那小小的空间之中,阮良辰暗骂宋云寒变态的同时,觉得自己都快要发霉了。
这日,见阮良辰无精打采的窝在船舱睡榻上,百无聊赖的望着船舱外的月色,幽幽轻喃:“也不知这船,何时才能靠岸?”
闻她此言,平日里伺候她起居的碎心提议道:“公主殿下不若到甲板上走走?外面良辰美景,月色正好!
而且,奴婢已经打听过了,魏国紫衣侯今夜已经乘坐快船先行去对岸准备接驾之时,眼下并不在船上!”
“真的?”
阮良辰一听碎心说宋云寒不在,心头一喜,顿时坐起身来。
“是真的!”
碎心轻点了点头,补充道:“奴婢亲眼看着他上了快船,您不用担心……”
阮良辰本来心情不错,当碎心说出后半句的时候,她却是轻蹙着娥眉:“听你这么说,好像本宫平日多怕他的样子……”
“呃……”
碎心咂了咂嘴,苦笑着说道:“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本宫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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