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正是婴儿发出来的,离得不很远,沈念一眼就认出了妇人怀里的孩子是执念。
她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按捺不住,她呼出一声,“执念……”
傅寒夜眼眸也紧了紧,盯着女人怀里的孩子,多番确认后,他也认出了的确是执念。
沈念控制不住自己,要往前冲,被傅寒夜扣住了手臂,沈念看向傅寒夜,傅寒夜点了下下巴,示意她稍安勿躁。
沈念迅速冷静下来,她又退到了傅寒夜身后。
只是,双眼再也舍不得从执念脸上离开。
齐野对司宴鸿说,“你可以把药给我一点点,等我用了后,觉得有效果,我就把孩子还给你们,而这段时间,你们四个人,不能走出我这房子一步。”
闻言,司宴鸿下意识看向傅寒夜,两人眼神交流后,司宴鸿从兜里摸出一包药,他现在庆幸自己早做了准备,把药分成了无数袋。
壮汉把药递给了齐野,齐野拿着药,脸上的笑,染上真诚,他吩咐下人,带他们去指定的房间,等着他这儿出结果。
司宴鸿与王朝一间,傅寒夜自然是给沈念住一间。
别墅的每一间都很大,装修走的都是清一色黑白灰路线,傅寒夜腿脚不好,沈念在他身边伺候着。
晚饭,是佣人送过来的。
沈念想到执念就在楼上,而她无法看他摸他抱他,她心里就难受得要死。
傅寒夜当然也明白她的心境。
他与她何尝不是一样?
然而,他也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期待那药对齐野的腿有效果。
傅寒夜坐在轮椅上,沈念坐在床上,两人默然相对。
忽然,沈念的视线,就落到毯子盖着的男人腿上,她想了会,还是说了出来,“王朝给我说,你的腿部肌肉坏死了,说治起来,很困难,是吗?”
傅寒夜眸底的幽伤,一闪而逝,“司宴鸿说,是不太好治,但不太好治,并不是就不能治,放心,我会好好配合他,把腿治好,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想好了,不论遇到多少的困难,我一定要与她共同面对。”
傅寒夜乐观积极的话,让沈念心里安慰不少。
她起身,走上前,轻轻抓住了他的手,细腻的指尖,在他粗糙的掌心,轻轻摩娑着。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寒夜,如果我们能出去,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再也不要闹别扭了,好吗?”
傅寒夜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而脸上的神色,是欢喜的。
这让沈念的心,也微微放松。
至少,她不用担心傅寒夜会自暴自弃了。
晚上十一点,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门响了,是王朝。
沈念把门打开,王朝进来了,匆匆道,“傅总,司医生刚才被齐野叫走了,我好担心啊。”
傅寒夜缓缓闭合眼帘,“不要急,应该是让宴鸿过去,问问他腿伤的事。”
王朝往外看了看,三五步的岗哨人头,让他忐忑难安。
他压低声音,“我们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人,如果齐野反水,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王朝的担心的,傅寒夜早考虑到了。
他神色镇定,“没事,目前而言,咱们只能等结果。”
执念在齐野手上,他们变显得被动,一来,怕在争执中,伤到执念,二来,如果齐野起坏心,置执念于死地。
所以,傅寒夜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保证妻儿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