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沈念能来见自己,白澜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要哭,这样会增加你的病情。”
沈念安抚。
沈念跟随着警车,陪同白澜去指定医院做了身体检查。
胃癌晚期。
沈念看着体检报告,没有悲也没有喜。
她并没有把实际病情告诉白澜。
她回到白澜身边时,白澜正呕吐得厉害。
见她回来了,白澜吐完最后一口,抓住沈念手,不断轻抖,“怎么样?”
沈念顿了顿,慢吞吞回,“只是小问题,你不要着急。”
白澜抹了把眼泪,“念念,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谢谢你能帮我,你可以告诉我,我受不住。”
见沈念沉默,白澜哭出了声,她既担心又难过,哽咽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知道错了。”
她是个自私,又心胸狭隘的人。
“我明明知道你喜欢寒夜,却一直横隔在你们之间,我甚至一心想拆散你们,因为,我自己得不到幸福,我也不想你得到,再加上,傅雅兰不时过来给我洗脑,我就没忍住伤害你,我错了。”
一连串承认错误的话,如鲠在喉。
白澜断断续续的声音,继续着,“这或许,就是我的报应。”
面对白澜的悔不当初,沈念继续沉默。
白澜清了清嗓子,“我知道,说什么也晚了,我对不起寒夜,对不起你……”
就在白澜哭得唏哩哗啦时,傅纤纤来了,“妈……”
白澜见到傅纤纤哭得更厉害了。
“纤纤,我……”
白澜说不下去。
傅纤纤看向沈念,沈念对她使了个眼色,就出去了。
傅纤纤安慰了母亲几句,也跟着出去了。
傅纤纤出来时,看到沈念站在过道尽头,她忙不迭跑了过去,“怎么样?”
当那两个字,从沈念嘴里说出来时,傅纤纤愣在了当场,半天找不回意识。
沈念知道,无论如何怨,如何不甘,白澜毕竟是她母亲。
她能理解傅纤纤的感受。
好一会,傅纤纤才回过神,“嫂子,你说要怎么办?”
沈念脱口而出,“保外就医。”
傅纤纤,“对对对,依妈妈的身体状况,是不能再呆在里面了,一定是里面的饭菜不行,我妈吃不下,才会生这样的病。”
说到这儿,傅纤纤又抱怨起来,“她以前吃饭就总是很挑,这不吃,那不吃,里面不比家里,有娘娘病,没有娘娘命。”
抱怨了一通,傅纤纤回归正题,“嫂子,我们现在是要去办手续吗?”
沈念,“我先去问问。”
傅纤纤回了病房,沈念询问了相关人士,并提出要为白澜申请外面治疗的方案。
相关人士回应,依白澜的条件,还达不到保外就医的条件。
沈念与对方交涉了几个小时,对方也没松口,扬言公事公办。
她回到病房时,傅纤纤迎了上来,“怎么样?”
沈念本能地看向病床上的白澜,而白澜的目光,也直直落到她脸上,眼皮都在跳动,看得出来,她非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