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一切,此刻的夙凌钰也是带着几分惊呆之色的愣在了原地……
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哪里还是从前的模样?床榻之上的被褥已经被人为的剪得七零八碎,洁白的棉絮被倒了出来,撒的满屋子都是。
梳妆的铜镜也被人用利器折磨的变了形。歪歪扭扭的到在地上,摆放在两侧的那些上等瓷器,已经不翼而飞,只留下了那光秃秃的木架子。
在往外面看去,圆桌上,凳子上,处处都是人为留下的划痕。尤其是那一张圆桌上,用着极为清晰的字迹刻着几个大字“王八蛋!”
就在那一排字的尽头还笔直的竖着一把“凶器”。
看着桌上的字迹加上那一把尖锐的剪刀,夙凌钰站在原地带着几分恼火的皱起了眉头。
“滚!”
一声厉喝,凶狠无比,使得站在一旁的明月即刻就被吓得双腿一软,一咕溜的出了房间。自打她跟着云淑瑶进了王府,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夙凌钰发这么大的脾气,此刻,看着云淑瑶已经不见踪影,加之夙凌钰又正在气头上,明月出了屋子,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小梅。看着小梅欲要往屋子内走去,明月一把就拉住了她,着急慌慌的就闪到了一边。
“你是怎么搞的?昨夜不是你守夜的吗?这屋子内出了这么大事儿,你怎么会听不见呢?”
明月的猜疑显然是对的,小梅与她不一样,小梅是练过功夫的人,对于周围的动静和声音,她的听力和敏感度显然是高于明月的。
昨夜恰巧又是小梅轮守,倘若这屋子内的一切当真都是云淑瑶留下的,这么大的动静,小梅应该有所察觉才对的。
听着明月这一质疑,小梅即刻就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啊,说来也巧来了,往日里守夜,我都是毫无困意,可偏偏巧了,昨夜我就困得紧,这不知不觉就……”
随着小梅极力回想着昨晚的情形,一边回忆着一边说着,突然,她的话一停,想着昨晚困意来临时的异常,即刻就瞪着眼看向了明月,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瞧着小梅一下子愣住了,明月即刻就留心的看了看房间处,瞧着屋子里的人没有出来,这才将小梅朝着远处又拉了拉“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嗯!”明月这一问完,小梅即刻就连连的点着头“昨晚我临睡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起初我还以为是从外面飘来的,可现在想,怕是小姐已经想好了要逃走,刻意焚的香。
”
听着小梅这一说完,明月的脸上也是露出的些着急之色“这若真的是小姐自己逃出去的,我倒是还放心些,怕就怕……”
明月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随着屋外再一次响起了一个声音,她们二人皆是朝着那一处看去。
“王爷!”
此时的绥星正好赶来,站在门口处恭敬的朝着屋子内行了礼“宫里出事儿了!”
随着绥星这赶来报了信儿,原本站在房间内的夙凌钰,将这房间内的一切扫视了一遍,这才黑着脸出了屋子,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多吩咐,转身就朝着院子外走了去……
这边,京城外的一处郊区,一个年轻的公子面前摆放着几个瓷器,冲着来往的路人就吆喝着“哎,各位乡亲各位公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好的瓷器,上好的成色,现在都便宜卖了,便宜卖了……”
年轻公子的这一句句吆喝声,喊得得心应手,由着外人看来,倒是以为他是常年做生意的。
果不其然,随着他的吆喝声越来越大,这过往的路人也是有几个都纷纷停下了脚步,挪到了那瓷器的旁边……
“这瓷器出自哪里?”
随着一个路人好奇的问着,那摆摊的小青年不禁一愣。
地上的那几个瓷器,倘若细看,不难看出,正巧就是郴王府内,夙凌钰卧房的那几个瓷器,而这位年轻的公子,正巧就是云淑瑶女扮男装的。
看着来人上来就问瓷器的出处,云淑瑶自然是愣了愣,总不能说是她从郴王府内偷的吧?这要说出去,指不定要被人报了官抓走。
“嗨呀,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出自大户人家,瞧瞧这一身的绸缎,哎哟,这哪里是我们平日里能见到的?公子的眼光也果然是好,这一眼就看上了我们这上好的瓷器……”
云淑瑶冲着那前来看瓷器的年轻小伙子,开口就是一顿马屁,哈腰弓背的连连打量着那人身上的一身绸缎,谄笑着,就露出了一副标准的奸商嘴脸……
那上前看瓷器的年轻小伙子也是一脸享受的就点了点头,显然,云淑瑶的这一番奉承还真的就说的他飘飘欲仙了。
瞧着那人此刻,一脸得意的笑着点着头,云淑瑶即刻,脸色一变,神秘兮兮的就绕过瓷器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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