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惜微躯尽,
缠绵自有时。”
清风绝望的盯着急救室,他的脸,在长廊灯光的照射下,越来越惨白了。
被邓总的电话召唤而至的袁博,袁静也快速的赶来了。
袁静一见到失魂落魄的儿子清风,就惊得呆住了!她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她那个英俊潇洒,霸道总裁的儿子袁清风!他现在是多么苍白,多么狼狈,多么痛苦哇!
“自古红颜多搏命……”袁静低语着说:“第一眼见到那个丫头,就觉得她美的过分,过分则不详,果然如此……”
“自古红颜多搏命?”
清风昏乱的望着母亲,惨然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竟像刀子一样的刺痛了袁静的心,她一下子扑了过去,抱住了清风。
“孩子!振作一点吧!这不是世界末日啊!”她用双手轻抚着清风的后背。“你要坚强!一定要坚强噢!”
“冷月她现在怎么样了?”袁博焦灼地去追问邓总:“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还在抢救中。”
邓总站起身,他握住袁博的手,沉痛地摇晃着。
“罕见的医学难题哦……”他叹息着摇头:“只有依靠奇迹和神力了!”
“这么严重?!”
袁博一下子跌坐在长椅上。
“老兄啊!”邓总安抚着袁博说:“世界上是有奇迹的,不是吗?也有许多的不治之症,就是在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之下不治而愈的。我们也不要太绝望,是不是?”
袁博苍白着脸,抬头看了邓总一眼。他在心里说:多空泛的句子!
他摇着头,看着快要心痛死掉的儿子清风,他望了望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空,神——你在哪里?
“谁是病人的家属?”
正在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了,冷月被推了出来。
“我们!我们是!”
大家呼啦一下围了过去。
“病人已经苏醒了,现在可以去病房了。”
“怎么样了?冷月!你可把人吓死了!”
冷月慢慢的扬起了睫毛,她望着大家,她的眸子闪过一丝恍惚。
“我刚才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都是大家的声音……”她呢喃着低语:“我挣扎着想要醒来,可我根本就动不了。”
“你知道吗?冷月!”邓总颤着声音说:“为了把你叫醒,我们有多么努力!”
“是呀!”小溪凑近冷月,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她的声音里也是充满了感情,她说:“我很害怕呢,冷月作家,害怕你醒不过来,害怕失去你……”
“对不起啊!”
冷月紧张的想支起身子坐起来。
“你干嘛?”?袁静急急的阻止。“你暂时躺着,不要动!”她按住了冷月。
“他呢?”冷月问。
“谁?”袁静不解。
但是,冷月不需要回答了。
因为,她已经看见清风了。
两个人的目光一旦接触,就再也分不开了。
她定定的望着清风,望的那样痴,那样热烈,那样长久。
清风也呆呆的望着冷月,他走近她,深深的凝视她,好半天好半天好半天……然后,他的眼睛里慢慢的泌出一眶泪水,眶满以后,那泪水便沿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
“又在哭么……”她轻启朱唇,但声音低如耳语:“是哭我这个快死的人么?还是哭你不如我这个快死的人呢?”
“我不许你这样说!”
清风附下头贴近冷月的脸,他眼中的泪珠也‘啪’的一下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我哭,我哭我不如你……”清风哽咽着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活就活,想死谁也拦不住……”他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我没法跟你比,我拿什么跟你比呀!”他的声音哽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分手后说这种话一点用都没有。”
冷月伸出手去,轻轻地擦去他面颊上的泪痕,她的眼睛含着泪,而嘴角却挂着笑。
“重要的是,你现在恢复自由了。”她凄美的微笑着,声音轻轻地:“恋爱结束是一种自然死,谁会拦着不让死呢?就算再怎么努力死掉的树……也不会复活!花……只是一年中一个季节而已,早晚会凋谢。没有必要悲伤,还有下一次嘛。”
“别傻了,冷月!”
清风声音暗哑,并带着震颤。
“不知道还有一种不开花四季如一的,像松树一样的男人么?时间越久越可靠,越舒服!”
“那你为什么皱起眉头来呢?”冷月轻抚他的眉头。“为什么这样忧愁?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