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知道吗?”
清风拍手鼓掌,内心充满了感动的情绪。
“你是天生的女主角耶,没有人能遮挡住你的光芒。”他热烈的注视着她:“我也要弹唱一首,献给我的小妻子冷月。”
“好哇!”
冷月把吉他递给了他,然后,就是盯着他看了。
清风坐在篝火旁的大石头上,他怀抱着吉他,开始了自弹自唱。
他唱了那首英文歌《你照亮了我的生命》。
他一直望着冷月,他的眼光是那样的热烈,也是那样的动人。
他唱的非常用心,也唱的非常动情。
冷月一边微笑着看他,一边用全心灵体会那句:“你照亮了我生命”的意义,她觉得心酸,觉得心痛,更觉得心跳。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或者是更长的时间……反正清风一直在弹着,在唱着。
当他第五遍,或第六遍结束在“你照亮我的生命”的尾音时,一阵寒意袭来,冷月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忽然间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她的眼睛也是一会清晰,一会模糊。
她闭了闭眼睛,知道她必须要离开了——
“好了,不要再弹了。”
“你听够了?”他问。
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她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
清风放下了吉他,挺了挺背脊,他的眼睛深黝黝的盯着她的脸庞。
“你总算听够了!”他说:“你知道我弹了多久吗?”
冷月望着他,摇了摇头。
他伸出他按弦的手指来,于是,她惊骇的发现,他的每个手指都被琴弦擦掉了一层薄皮,而且在流着血。
他竟然流着血弹的吉他!
她睁大眼睛,望着他那受伤的手指,目瞪口呆而张口结舌。
“我的吉他没有好好保养,而忘了上油,”清风笑着说:“我又太久没有这样长时间的‘演奏’了,否则,也不至于磨破手指。”
她依然呆望着他,只是望着他。
“傻瓜,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他对她冲了过来,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他跪了下去,跪在她的跟前抱住她。
于是,冷月用手抱住了他的头,她把面颊埋进他的浓发里。
泪水,沿着她的面颊,滴落在他那浓厚的黑发上。
他颤抖了,感到她那温热的泪水,濡湿了他的头发。
“我去拿创可贴。”
冷月起身推开他,然后跑向房车。
她找到了医药箱,拿出创可贴后,竟发现了一支麻醉剂。
“对不起了,清风君。”冷月把红酒倒进酒杯,又把麻醉剂倒了进去。“这是我离开你唯一的办法了……三年满月之日,正是我个体消亡之时。”
她喃喃低语,心中是一片深深切切的悲痛和绝望。
她双手捧着那杯红酒走下房车,她看着清风奔过来,看着他大喊大叫的嘴型。
她的脑里心里,似乎只想与清风在一起过往的回思,但这些回思,却已经升华散尽,凝成了极纯粹,极细致的气体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因为,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了。
“好月儿,你还病着,不能喝酒哇!”清风接过酒杯,搂着她的肩走进帐篷坐下。“这要是平时还可以,现在你是万万不能办这傻事的,还是我来代劳吧!”
他三口两口的一饮而尽,然后,把空酒杯翻转过来。
“我是不是很帅?但是,怎,怎么回事?我觉得我的手麻了……”清风脸色苍白,酒杯也一下子跌落在地上。“我胸口发闷,呃呃,全身麻痹……舌头也……”他不能说话了。
“清风君,你不要害怕,这个计量的麻醉剂,不会叫你一醉不醒的。很快,你就能跑能笑了。”
泪浪一下子涌进了冷月的眼眶里,清风整个人,都变成了水雾中模糊浮动的影子了。
“尘归尘,土归土,我们终究会抵达漫长旅行的终点……而黑峰山的日月同辉,我是不能陪你去看了,因为很快,我就要去天国了……”
她努力的张大眼睛,摸索着清风的手,把那些创可贴一一的缠绕在他那渗着血的手指上。
这些工作做完了,冷月用手抱住了他的头,一任那泪水奔流。
“我走了……”冷月抽噎着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听不到也看不到又聋也瞎,死在你面前的样子……前段时间,我已经失去了嗅觉和味觉,就在刚刚,我听不到了!眼睛,也是一会清晰一会模糊,所以……我……必须得离开了!”
她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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