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到嘴角,又被吃进嘴里。
待到午休时刻,她躲进空无1人的教室里,藏在桌子底下,窗外的柳絮飘进窗内,她吃了满口白色毛絮。
嘴里痒痒的,眼里酸酸的。
她避着摄像头,不敢大声啜泣。
她死死咬住自己嘴唇,然后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值班查纪律的老师,嘴巴死死咬住校服的袖子,不出1点声。
躲在角落里,泪眼婆娑,看见有些熟悉的少年站在靠近窗口的位置,背着正午的日光看她。
她那时候和他不熟,只知道他叫宋骆宴,是霸占1年的年级榜1的校园男神。
他将她的窘状1览无遗。
她当时抬眼看了他1眼,有些躲避地背过去哭泣。
她不知道宋骆宴到底在原地呆了多久,1阵收拾书本的声音过后,房间又安静下来,须臾她看见桌角处有白色的球鞋。
她转过身来——
看见他背着1个灰色书包,整个人淡淡的,个子很高,皮肤很白,鼻子高高的,眼睛细细长长,板着1张脸1言不发,伸手递给了她1张卫生纸。
卫生纸里夹着1瓶眼药水。
那个瞬间他看她的眼神,她1直记得。
不是怜悯,不是高高在上……
像是进入她的灵魂,汲取她的苦难,眼神里是淡淡的忧伤。
是共情,又好像不是……
像是感同身受,但她又无法确定。
她接过来,他便直接转身离去。
她还没来及说声谢谢。
那时候他清冷的气质比现在还要浓1些,给人1种忧郁不可攀的气场。
和第1次见他有些轻浮的样子大相径庭。
她看了1眼腕臂上的手表,1点十分,距离上课还有2十分钟。
她还有2十分钟整理心情。
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让眼中的雾气能快速消退1些。
她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然后看见刚刚出门的少年又折返回来,锁住了后面的门。
她不理解他的行为。
随之前门也被他带上。
她以为他这样子就走了,要上课时,眼框还是通红1片,她滴了几滴眼药水。
然后她就听见经常向她献殷勤的钱3旗的声音,“我去,这宋骆宴吗?被罚站了啊——”
“老师心够狠的啊——”
她才知道,他原来1直在门口。
大概从那时起,1提起宋骆宴这个名字,周沉妤就觉得很心安。
他像是戍守煤油灯火苗的陈年灯罩,只要她能燃起1星火苗,他就1直在。
后面教室门外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她听见门手晃动的声音,她用纸巾把脸上的泪渍擦干净。
门口处响起淡淡的清冷男声,“教室里刚喷了薄荷味道的空气清醒剂,大家记得把鼻子捂好啊。”
门口引来1阵喧哗,“校草改行当劳委了——”
“看见没,这才是当代好男人,颜好、活还好......”
宋骆宴没过多理这些声音,回教室拿了1些书,然后出去了,周沉妤1下午没看见过他。
直到下午放假的大门口,她看见他和1个长相艳丽,穿着得体的女人站在1起。
他倚在1辆路虎的车头前,和校园里见他的气质又不1样,这时候又有些恣意潇洒。
她不确定他有没有看见她。
他会不会觉得她的目光太过灼热,后悔给予过她1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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