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周沉妤觉得自己在这里但多余,开门悄悄离去。
房间里只剩宋骆宴和白依然,他猛地睁开眼,声音冷淡,“依然,你也走吧。”
“我走了,谁来看你?宴哥你不要不知好歹!!”
“好意领了,但是不太需要,你照顾我,我怕我没病死,会被你气死。”
白依然脱下外套,露出吊带内搭,替宋骆宴开窗。
“宴哥,你热吗?”
宋骆宴直接闭眼,头顶闪过几条黑线,“白依然,你不冷啊?”
白依然张着双臂,笑吟吟地讲道,“不冷,想当初莫斯科国立大学校庆的时候,我穿着1身白纱在雪地里跳舞,可1点也没感觉到冷,现在也是。”
宋骆宴给她竖了1个大拇指,“你很棒棒哦!”
白依然接着说,“宴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骆宴,“……。”
他想表示自己不是很想理解。
“因为那个时候和现在1样激动。”
宋骆宴闭眼的力度更大了1些,声音不咸不淡说了句,“我爸晚上会来——”
白依然听见他的话后,有些黯然泄气,拿起衣服慢慢给自己穿上。
“你怎么说话这么刻薄!”
她坐在周沉妤坐过的椅子上,垂头丧气发着牢骚。
宋骆宴缓缓睁开眼,骨节分明的手替她理了后背的头发。
他半坐起来,抬睫看她。
“刻薄吗?”
“你就把我当成1个刻薄的亲戚吧。”
白依然眼里有1团雾气,她1下飞机哪里没去,直接来找他,他有没有1点良心。
“宋骆宴——”,她大声呵斥他的名字。
“你混蛋——”
她肉乎乎的脸上蹙着眉头,嘴里毫不留情得对他劈头盖脸1顿骂。
她没顾他的伤口,捡起1个滚落地上的橡胶瓶盖扔向他的胸口。
瓶盖的边很柔软,但恰好打中他的缝线处。
他额头出着细汗,直到女孩卡擦1声的关门声响起。
他才敢张嘴换1口气。
他能感觉到白依然对他的感情在慢慢变质。
他对她的照顾,是起于怜悯,但也仅限于怜悯。
他不希望自己的男女关系暧昧不清。
*
周沉妤离开医院后,本想回公寓,但是昨晚公寓里上演的的惨状又浮现在脑海。
她其实真的很怕,此刻她有了换房子的念头。
她走到十字路口,红绿灯交叉闪亮,她随着灯的节奏,毫无目的向前走。
虽然这个城市她呆过4年,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归属感。
她思绪游离着,在银杏叶布满的路边走走停停。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响,她滑动解锁,是宫伶伶发来的消息。
“妤妤,现在有空吗?可以陪我做个产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