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后并没有专权独断,常常在朝会之后与心腹臣子沟通交流,几人畅所欲言,言谈间倒是为大梁的发展提了不少东西。
“此情此景,我倒是想起当年在苏先生那里——”
沈追踹了蔡荃一脚。
蔡荃一惊,抬头看向龙椅上那人,萧景琰神色平静,好似并未挂怀,一只手却握紧了。
“陛下,臣出言无状——”
“无妨,苏先生有惊世之才,当年的情形朕也很怀念。”
蔡荃和沈追暗暗松一口气,心里却有一丝疑惑,陛下对苏先生并没有敌意,苏先生当年北上从戎,立下赫赫军功,陛下却未给苏先生任何追封,这些年对江左盟也少有照拂,蒙大统领,言侯爷等人也未提出异议,甚至当年与苏先生私交甚笃的穆王府也没有质疑,这究竟是为什么?
高庸见有小太监出现在角落,忙出去察看,看见言、萧、宫三人,心下一惊,向三人施礼后快步走向角落里的佝偻身影,低声问道:“师傅——”
“进去通传吧,别管我这把老骨头。”高湛笑笑,待高庸走后又看向余下三人,笑到:“让几位看笑话了,宫羽姑娘,太后娘娘可是想您想的打紧那,待会随老奴去看看娘娘吧。”
高庸通传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宫羽向高湛颔首表示知晓,便随另外两人进入大殿。
沈追等人本打算告退,但被萧景琰以共商要事的由头留了下来,看见进来的人里竟然有一个蒙面女子,都诧异不已。纪王爷更是险些叫出宫羽的名字。
不等三人行礼,萧景琰便摆摆手,“免了,你们三人一同入宫定是有要事发生,宫羽姑娘直说便是。”
“宫羽收到云南的消息,穆王爷率军作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什么,为何宫中没有收到消息?”
“穆王府魏洗马与长孙将军担心军心不稳并未声张,此事是他们拜托江左盟密使传信回来的。”言豫津上前解释道。
“江左盟不是——”
“沈卿稍安勿躁,此事说来话长,穆王府的意思朕晓得了,高庸,去刑部把夏冬叫过来。”
“朕知道沈卿,蔡卿疑心我对苏先生乃至江左盟的态度,王叔和言卿应该早已知晓。”
纪王与言阙都是点点头,言阙更是叹息到:“只恨不能早一刻明白。”
沈追与蔡荃相视一眼更加迷惑了。
“当初朕与两位爱卿结识并非偶然,是受了苏先生指点。当年我一心想要为祁王兄与赤焰军翻案,苏先生愿意助我,他把朝堂之上真正愿意干实事,不与奸臣同流合污,不参与党争的人才名单交予我,让我随着本心结交,他自己却违背本心做了许多他不愿做的权谋之事······”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与他早日相认,若是能够再见到他,我一定会第一时间与他相认,可惜,他再也回不来了······”
“他不愿让你们知晓这些事,怕你们会因此对我心生芥蒂,把我当成一个善弄权术的帝王,可我更不愿他为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