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穆青后,木言夕就没再参与应对南楚的战事,倒是飞流没少去帮忙,甚至飞流还带着景睿闯进南楚军营救出了娴玳郡主,但就像景睿心中认定自己是大梁子民一样,宇文念也是一个心念南楚的人,尽管宇文暄带她来军营是为了牵制景睿,甚至还囚禁了她,但她依然选择了原谅,作为南楚的郡主,她选择了离开,景睿带人将她送回南楚,那天景睿一直没说话,还是豫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才让他愿意开口。
霓凰常常来看望飞流,两个人自说自话,居然也能聊下去,霓凰有时也会和木言夕聊天,语气十分熟稔,让木言夕一度以为自己被认了出来,只好常常躲着霓凰。
然而总有躲不过去的时候,比如说今日傍晚,木言夕突然“犯病”。
原本正在讨论军情的众人吃惊地看着这个平日里与他们交谈甚欢的年轻道士,他现在脸色惨白几近透明,鲜血从从紧闭的嘴角流下,浑身像是坠如冰窖那样颤抖不已,原本靠在椅子上的人径直摔了下去,但第一时间接住他的并不是飞流,而是霓凰郡主,飞流只是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并作出随时可以后退的姿态。
“道长,道长?来人,去请大夫!”
“飞流!”木言夕现在浑身无力,推不开霓凰,只好趁着自己还算清醒,叫飞流过来,飞流上前扯开霓凰和围上来的众人后,急速后退,木言夕身上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众人一瞬间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凭空出现,向自己扑来,下意识后退,抬手格挡,待众人站稳身形,回过神来,木言夕已经浑身浴血,陷入昏迷,原本摆着的桌椅已经变成了石块与木屑,挡在霓凰身前的飞流一个纵跃过去,拦住每一个试图靠近木言夕的人,赶来的大夫更是被飞流直接拎起来丢了出去。
“嘶,下手真狠,不就是收了她一条绳子吗?”过了许久,霓凰已经急得眼睛都红了,木言夕终于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见众人都在看自己,尴尬地拱拱手,“害诸位担心了,在下已经安然无恙。”
“道长你这是——”言豫津犹豫地开口。
“无妨,那位长辈经常如此罚我,大概是我胡乱收起那绳子惹她不高兴了吧。”木言夕平静地笑笑。在场的其他人却笑不出来,他们终于明白木言夕提起“那位长辈”时为什么会露出奇怪的神色了。
“既然如此,道长就先去歇息吧,我们就不叨扰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霓凰忍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和上前察看的冲动,匆匆告别离去。
“霓凰!”夏冬很快出去,拉住行色匆匆的霓凰,“你——”
“冬姐,我一定是疯了,明明景睿和豫津亲眼看着兄长离去,明明木道长已经解释清楚,他身上也并无中了火寒毒的脉象,可我就是在一个人身上看见一个离开的人的影子,忍不住想要靠近他,陪着他,看见飞流与他在一起的情形,就觉得温暖而安心,看见今日他受到所谓的惩罚,就觉得肝胆欲裂,好像自己也在受苦。冬姐,我该怎么办?”霓凰握住夏冬的胳膊,神情迷茫而又惶惑。
“霓凰,你若是有这样的感觉,不妨放心大胆地去尝试,我相信,不管小殊在与不在,他都会希望你能幸福。”夏冬安慰霓凰,心中却泛起担忧,木言夕若真的是小殊,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赤焰冤案已经翻案,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林殊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他的那位神秘长辈又为何要那样惩罚于他?若是他真的是小殊,他们这些人又该如何帮他?她抬头望天,天边一道绚丽的火烧云,她却觉得好像在灼烧和霓凰一样迷茫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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