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绝对不会离开你的视线超过半天。兄长以后都不走了,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回过神来的霓凰终于抱紧他,“兄长,我好害怕。”
木言夕吻吻霓凰的发顶,“别怕。兄长告诉你,往往越是觉得虚无缥缈的现实,就越是真相。你害怕兄长离开,说明你知道兄长真的回来了。”他把霓凰的手拉到自己胸口,“你听,它是不是在叫你,小霓凰?”
他轻吻着自己的心上人,小心翼翼,仿佛捧着稀世珍宝,他在她的耳边缠绵低语,“别害怕,好好感受,兄长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青纱帐内春潮涌动,帐外亦是温柔如水的月光,帐内与账外的温柔缱绻似乎是浑然一体的美好,静谧的夜里,只剩下生命的韵律在吟唱这种温柔。
萧景琰今日喝了不少酒,自梅长苏牺牲于梅岭的消息传来后心底的郁气一扫而空。可惜柳皇后今夜去陪着太后,萧景琰只能由高庸扶着去最近的妃子处。路上经过一个小小的院落,看见一个身影,一副男子打扮,在月下舞剑。
萧景琰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地进去与那身影一同舞了起来,高庸见这是一个嫔妾的居所,那身影显然就是此处的嫔妾,于是施礼告退。
“你是谁?”
“陛下,我是傅妺,是您宫中的一个小小嫔妾。”
萧景琰只觉香风扑面,醉眼朦胧间,女子戴冠佩剑的男装打扮也变得楚楚动人,一个翻转,女子跌进他的怀抱,温香软玉在怀,萧景琰不禁一阵口干舌燥,摘下女子发冠,情不自禁地嗅闻一下,听见女子低低的笑声,萧景琰恼羞成怒地瞪她,却在月光下看见女子张扬明媚的容貌,他不由觉得自己更醉了。
低头含住女子的红唇,一面唇舌交缠,一面搂着她跌跌撞撞跌进屋内睡榻,撕开布料,女子的笑容更加明艳,“大王,你听这声音,真好听。”
然而此时的萧景琰全然没有注意到女子怪异的称呼,他只沉浸在女子勾人的笑容里,渐渐乱了呼吸,也乱了心神。
孤山上,林嫶皱眉看着宫城上空突然聚起的薄云,陷入了沉思。
飞流今天在江左一个人玩的很开心,虽然心神并没有完全恢复,但飞流如今已经有了十几岁少年的心智,并不像之前那样,只是熟识他的人依然下意识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就像水牛和姐姐,老是会觉得苏哥哥依然体弱多病。苏哥哥也常常把他当成小孩子,不过他也乐于在苏哥哥面前做个小孩子。
江左盟在江左帮众无数,但木言夕并不打算让飞流以原本的容貌去江左,飞流也希望能够无拘无束地在江左逛逛,于是木言夕为飞流施法易了容。
是以当飞流出现在以前自己和苏哥哥常去的馄饨铺子时,身为江左盟帮众的老板并没有认出来。
“馄饨,大碗的。”
飞流的身法天下一流,他的出现很快引起了铺子里众人的注意。老板和小二只是对这个出现在江左的轻功高手有些好奇,并无恶意;但是铺子里的几个食客就不一样了,他们打量飞流的目光倒像是打量什么货物。
飞流身边的人无一不把飞流当成小孩子宠着,故而当这些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鲜少单独出门的飞流还是感受到了恶意。飞流年纪小,铺子里并没有什么人觉得他会是什么天才的高手,毕竟琅琊高手榜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一个人。谁又能想到若不是飞流常年待在琅琊阁不入江湖,琅琊高手榜第一的位子恐怕早就易主了。
“哥哥,你轻功好厉害啊,可以教教小羽吗?”突然有个孩子过来拉飞流的衣袖。飞流不知道为何一瞬间竟然感到一丝丝嫌恶。待看清那个孩子的脸,更是诧异,“毒蛇?”若非当年在东瀛的训练深入骨髓,恐怕早已经是大惊失色了。他面无表情地拨开孩子的手,“不教。”眼角却瞥见刚才那些人正朝着这边看来,还一副随时上来护着这个孩子的样子。
他倒不相信这些对他不友善的人会这样在意一个陌生的孩子,除非这个孩子与他们有联系。想到孩子和毒蛇酷似的面容,飞流心底一阵阵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