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怀抱,转身毅然离开。
狼狈地不敢回头,怕再多看一眼那人又浑噩担忧又怅然若失的眼神,会失去本能匹敌万夫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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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的风雪覆盖了这片高耸入云的山脉,寒冷入骨的风无情地刮打在容一归脸颊上,她却不敢懈怠一息,生怕大风将她吹落这座名叫启山的险地令她前功尽弃。远处的巍峨建筑终于在一步步的艰难移动下近在咫尺。
“驾!”是策马而来的声音。
容一归惊觉不妙,可是身子重如千斤,完全没有躲闪的力气,她眼见要被马儿跑过的风刮瘫在地,只好双手撑地,不让脸压入雪堆。
入手的雪被尚存的微弱体温融化,冻得容一归没了知觉。
“哪来不怕死的小姑娘?”
这是她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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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到底是驱走了冰冷的寒气,容一归豁然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床榻边还坐着一个白衣胜雪面容姣好的女子。
“哟,肯醒了。”女子不知从哪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递给她,“喝吧。”
容一归面色平静,伸出被冻得发紫几无知觉的手臂,想也没想就接过药碗喝了个干净:“多谢救命。”
女子有些错愕,转而笑了:“你就不怕我给你下毒?”
容一归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问,也低低地笑出了声:“怎么会。姑娘要杀我,何必费大劲把我扛进暗卫营里,再说了,我本就是来应这份差事的,就算药里有毒,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女子挑眉,似乎没想到这女孩子能说出这么多所以然来,不过她确实没打算害她,那碗药只有治疗冻伤的作用:“我叫云意,我是暗卫营的管事。”
容一归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在皇上身边办事,祖上三代都要查得干干净净。我也直说,我是容一归,容天浩之女。”
“……倒是实诚。你若说自己是乡下来的稚童,我刚才就会杀了你。”
因为乡下稚童没有门路知道这里,而且绝不可能有你这样一身的凌气和傲气。
云意揉了揉太阳穴,好似苦恼,“这可怎么办,主子也从来没明令禁止不能招大臣子嗣。”
“主子?”迟煜难道是她口中的主子吗?
“是啊,我们暗卫营的主子,但不是现在的皇帝,皇上只是暗卫营的受益者。暗卫营的掌舵人是主子。”云意倒是不忌惮她会怎么样,因为在她看来,想招下容一归很麻烦,但杀了容一归很简单。
只是她不愿意放弃为营里添新人,毕竟好久都没看见这么鲜活又有股不怕死的劲的小姑娘了,况且生得这般灵动讨喜。天天面对一群面瘫们发号施令,云意时常感觉自己也快变成面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