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表达的是怎样我不能承受的事实时,外面的人已经冲了进来,门外的客厅里依稀可以看见几个横七竖八的身影。
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脑子里清晰的飘过秦牧的眉眼,救我。
白色的飘窗,木制的家具,一切都是让人舒心的简单,甚至还有几分刻意的模仿我和秦牧住的酒店的房间。
只是我清楚这里并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环顾四周,似乎是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周遭都是苍笼的清脆植被,沉默的大山。
幸好,我的身体并没有一样,也没有限制我的自由,反而这样更加的让我的不安,一点点的放大。
砧板上的肉,行刑前的死囚一般无二。
时间就像是停在了那一刻一样,我望着窗外茫茫的翠绿,原本混沌的思绪一点点的清晰起来,伴随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窒息感,是怎样的一个人在背后秘密的筹划着一切,算的这般的清楚,让我待在这样的一个地方,牵制的不仅是秦牧,也是给我时间让我考虑明白和秦牧之间的事情。
兴许我的离开才是他最大的目的,这样说来,这个人有可能是姚家的,之前林存不是还和姚家的二小姐在一起,只是我有些不明白,姚免要是真的和秦牧情同手足,又何苦步步紧逼至此呢?
还有林存的言辞之间对叶知秋的恨,能不能说她和当年的林家夫妇车祸有关,这样说来,林存与背后的人是有共同的目标,秦家和画家。
那所谓的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无数的谜团,滚雪球一样的越滚越大,就在我觉得接近真相越近的时候,发现又是走进了死胡同,太多逻辑上的不合理。
我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落地**边,在这幢白色的别墅里,待到暮色四合,冷意一点点的侵袭着全身,空气里一股夜来香的味道,尤为的突兀,灵光乍现的一刹那,我再次失去了意识。
尽管我小心翼翼的配合,不去试图逃脱,还是不能让他们放过我呢?
嘴角滞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笑我自己的天真,也笑命运的无常。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躺在秦牧的怀里,衣衫袒露,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是**的印子,几乎是清醒的瞬间,本能的我就去检查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异样。
心在那一刻就死了,彻底的没有了生气。
恨不得喝了那帮人的血,为什么非得用这样的方式毁了我。
秦牧看着了无生意的我,也是疼在眼里,抓着我的手臂,力道之大,让我忍不住呼疼。
“看着我的眼睛,你没事。”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有些不确定,他说的是真还是假,甚至验证一般的去动了动自己的腰身,没有预想中的酸胀疼痛。
惊喜,劫后余生的放松,我喜极而泣的搂着秦牧,钻进他怀里,然而确是忽略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狠戾,晦涩,或许是心疼。
晚上,难得秦牧回来的早,秦艺不知道那里去了,发了短信说让我别担心就没有消息了。
吃饭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的担心,对着秦牧提了一嘴,不想男子丝毫的不在意。
“不用管她,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多心,现在的我,处境和古代幽居在深宫大院里的女子别无二致,没有用处,不必尊重。在死寂枯燥的日子里,慢慢的消磨容颜心气,最后枯死。
背后的冷汗升腾了起来,嘴里苦涩我却不知道怎么言说。
怏怏的吃了饭,惯性一样的去忙自己的插花,瑜伽,煮茶。我搅近尽心思的做一些事情,填补自己空闲的时光,我的人生价值不是朝九晚五的工资,是画家的昌盛,秦家主母的艳光。
悠悠神思,手里的动作就慢了下来,突然没了兴致,秦牧往常一样的,拿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似随性,确实优雅有束,习惯性的双腿交叠,一手搭在椅子背上,安静的如同千年古玉,泛着幽冷的光,莹润煦煦耀眼。
我一眼,就看得有些出神了,对上他笑意浅浅的目光,里面的打趣甚浓,熏的我脸颊薄红。
顺理成章的我在他的剥夺下,放空了所有,等到月亮挂空,夜静人闲时,我的情绪也有些波动。
“秦牧,我那天,陪着秦艺出去的时候,遇上林存了,她好像对林存挺有好感的。”
“正好,团圆了。”
秦牧百年一遇的用他那秋水无波的眼,酸味十足的看着我,原本盘根在两个人之间不能碰的刺,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对于他这样揶揄的使坏,我填着拳头就是几下,男子倒也不恼,只是看我的眼神越发的深了,海底礁石一般深沉,耀耀闪亮。
就势拉着我,扑了他一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