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汤剂，将已经刷干净的兽骨浸入。接下来就是放到外面了。杂质的味道无论怎么不同，都不会好闻。苏含布好禁制，盖上盖子防止药液挥发。

    接下来，她又做了一个木头模具。没有匕首，苏含只好用布片包好那块黑云英石，一点点削切，三天后，一个光滑的模具做好了——然而并没有。苏含的模具虽然形状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内里就有点不妙了。虽然肉眼看不到，但毛刺和坑洼无法完全消除，细小的地方尺寸也有偏差——苏含是按照标准的设计草图来的。看来她因为缺少经验，犯了一个错误。她应当把模具做的略微大一点，再用黑云英石磨去多余的地方。苏含把灵木用带着芳香味道的灵草汤泡过，再一次做了一个模型。品阶低下的精铁会有铁腥味，兽骨也一样会带味道，苏含一方面泡去了杂质，一方面还得“香汤”伺候着。虽然芳香的灵草是她自己采的，但祛除杂质的灵草就是她用炼药的钱买的了。简直一秒变成穷光蛋。

    苏含又耐心等了两天，把罐子搬到山后打开，然后飞一样地逃走了。她拎着已经光洁如玉的兽骨，把它擦干浸在阴凉的泉水里，放在角落，并定时换水。至于回收罐子，恩，明天再去吧。

    兽骨现在已经变得很漂亮了。苏含买了一大块，虽然没用的缘故不贵，但苏含还是打算节省点用，努努力最好一次成功。她用布将水分吸干，放在角落里继续阴干；毕竟还要经过火来炼。做完这些已经两个月了，苏含终于练成了凝火术。只要掐动手诀，就可以发出细细的火针。威力着实不凡，但灵气的消耗也颇大，幸好现在她丹田里火系灵力占绝对优势。她现在反倒是要烦恼如何控制自己火球术的威力，这就得慢慢练了。

    苏含选了一个令人神清气爽的日子开始炼制。她将白色的兽骨用神识控制在空中，指尖喷出火焰来炼化。她先将火力减弱，均匀地裹住兽骨，再放出神识来细细感受火焰上兽骨的变化，慢慢调整。这一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天，苏含才将这块兽骨完全炼成一团玉一样光洁，云一样柔和的液体。炼化的速度会影响剑的品质；过快剑就急躁，过慢剑就迟钝。她用神识缓缓包住这团沉重的液体，不让它暴露在空气之中，右手一划，那枚模具就被拉扯到了液体下方。接着，她缓缓将神识沉下，将液体拉入模具之中；还有一些多余，苏含用神识将之分割，灌进一个玉瓶之中，快速打上禁制，防止它凝固。这一步对苏含的神识消耗极大，她的脸色微微发白，脸上流下细小的汗珠。她继续用神识包裹着模具，打坐了一会儿来恢复神识。

    接着，就是要给还未成型的灵器刻上阵法了。虽然在液体凝固之后也可以刻录，但那会对已经成型的飞剑的灵气回路造成影响。现在刻录，相较而言会使阵法和灵器更好的结合在一起。苏含将灵气以特定序列排好，等到灵气团稳定时的那一瞬，撤下神识，将它快速注入白色液体之中。那团液体接触到空气，开始了凝固！苏含双手飞快结印，将一团团含有阵法序列的灵气团打入剑上。她之前特意研究了阵法之间的平衡，还用废弃的材料来尝试刻录，终于得到了这个最稳定的操控顺序！将阵法刻录完全后，苏含不敢松懈，用神识仔细感受着灵剑的成型，以防意外发生。这样也有利于了解灵剑周围的灵气回路，更好的使用它。

    苏含聚精会神，渐渐的，那团液体周围的灵气趋于稳定，突然气息一转，变得冰冷锋利。苏含用冰冷的泉水淬过灵剑，终于，剑胚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