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麻子去开挖土机准备动工,耗子二人则到早打听好的醋作坊顺了两大坛老陈醋才跟刘麻子会合。
这些年大修水利,江河中的水被分流灌溉农田,一部更是引入府岩河孕育这座城市,加上深秋少雨水,这条江河的上游段干涸的只剩中间的一条溪流。河滩上垒着成堆的砂石。三人挤在挖土机上,顺着河道往上开。耗子指着砂石堆叹道:“刘麻子,你可以哟,挖球这么多堆起,不怕遭逮到嗦。”
刘麻子随意道:“莫得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我有个干亲家在上头,钱是大家赚的,我就赚点儿幸苦费。”
二人会意,不再多说。又开了十来分钟,刘麻子示意到地儿了。三人卸下活计,刘麻子开动挖机刨开一个沙石堆,再往下挖了2米,露出了一个石台,石台上还刻连着两根石鼓槌。耗子、胖子二人都很兴奋,“石鼓!真的是石鼓!哈哈,继续挖继续挖!”
又耗了一个多钟,终于看到石鼓下封门石的全貌,整个石门高2米宽2米。胖子过去抹掉些沙土,石门中间有条不太明显的缝隙。
“妈哟,应该是楔子封门。这石条子表想抽得出来,挖旁边,继续挖!”胖子指挥道。
“挖个锤子挖!老子又不是没挖过,这石门旁边说泥巴不是泥巴,说石头不是不是石头的墙挖都挖球不动!”刘麻子抱怨道,显然当初就是这道怪墙阻止了他的取宝计划。
耗子嘿嘿怪笑两声:“是喊你挖墙边上的沙石,这种夯土墙你肯定挖不动撒。你挖得动瑟,还有我俩的搞头?”
刘麻子气闷,也只好听他们指挥,向石门平行沿墙继续挖了约6米才停下。胖子拧开一瓶烧酒,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就把剩下的全倒在一醋坛子里。耗子舀起一瓢醋往墙上一泼,墙上嗤嗤的冒起泡沫来。隔几分钟就泼一次,直到墙面不太吸醋才停止。闷上一根烟功夫,胖子丢掉烟头,拿起铁锹往醋墙上一戳,就切下一块墙土下来。如此反复,花了一晚上功夫用完了两坛老醋也才打了个一米见方的盗洞。
“大王八那龟儿硬是寡毒,这乌龟壳这么厚了都还没打穿!”耗子丢下铁锹坐一石头上咒骂着。
胖子看了下时间,“天等哈儿要亮了,刘麻子快点儿把坑填了,明天黑了早点儿来接到整。”
三人又起黑贪早了两天,终于在第三日才算是把盗洞打穿。
耗子在洞里低吼:“不对劲!陈胖娃儿!老子一铲子下去戳出来一坨朱砂。”
“弄出来我看哈儿!”胖子急道。
耗子从洞里退出,强光电筒下铁锹里面是些暗朱色的沙粒。胖子捏起一簇闻了闻,脸色顿时变了:“妈了巴子,还真勒是朱砂!挖宝挖个坟出来,耗子还敢不敢挖?”
耗子感觉被蔑视了,急道:“有啥子不敢的!以前湿朱砂都挖过,还怕这个!”说着又爬洞里去继续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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