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咱们司马家没有诚意,明日就是佳娘十二岁的生辰,不若借此时机,正式与宇文世叔议定你们的婚事,三书六礼走起来也得个两三年的时间,三年后你十七,佳娘十五,正好成亲。”司马昀真是个贴心的好兄长,什么都为弟弟想到了。
“佳娘……”听兄长提到宇文悦,司马昶神色大变,满脸都是后悔痛苦之色,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似的,疼的他喘不上气来。
“阿昶,你怎么了?快,来人,请大夫……”
司马昀见原本好端端坐着的弟弟突然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捂着胸口,满脸都是痛苦之色,额上涌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仿佛突然发了重病一般。司马昀大惊,赶紧将弟弟搂入怀中,向外高声大叫起来。
“不……不用……”司马昶艰难的说道。他自家知道自家事,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毛病,这突如其来的心痛,还是源自于那接连做了七日的梦,他怎么会那般糊涂,那般冷酷无情!怎么可以那样对待他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佳娘!
“什么不用,听阿兄的!”司马昀容不得弟弟拒绝,硬将他抱起来送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死死的盯着,绝不许弟弟有任何起身的行动。
“阿兄,我真没事!”司马昶还想再争取一下,不过他大哥是不可能答应的。
司马昀冷着脸沉声道:“看你,一张脸青白象鬼似的,满头都是冷汗,还说没事,你当阿兄是傻子么?你也不想想,阿母明儿就回府了,你让阿母看到你这副样子,她能受的住?阿兄不怕阿母责骂没有照顾好你,只怕阿母心中难过。”
知道自家弟弟是个孝顺儿子,司马昀干脆搬出了半月之前去探望出嫁女儿的母亲。
司马昶沉默片刻,闷声说道:“阿兄,我真的没事,就是这几晚上总做梦,梦到我与佳娘……并没有个好结果,佳娘被我害死了……方才阿兄提到佳娘,我心里难过,才……”
“什么……阿昶,我说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怎么还把梦境当真事?你没听老人们说过的,梦都是反的,梦越不好,事实就越好。再者说,你与佳娘两小无猜,是一起长起来的,你的第一幅字送了佳娘,学了拳脚也是第一个打给佳娘看;佳娘的第一件针线也是给你做的,学做糕点起初也只肯让你尝;上至宇文世叔,下至阿慎倩娘,他们家谁不把你当自家人?宇文世叔和婶母疼你的心,可比不疼阿恪佳娘他们少。你怎么能只因为一个梦,就说自己和佳娘没有好结果?说你会害佳娘,打死阿兄,阿兄都不能相信。这青天白日的就红口白牙的咒自己,阿兄看你真是糊涂了,必得让大夫好好瞧瞧!”司马昀也是又急又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话,狠狠训了弟弟一通。
“阿兄,你说……梦都是反的?”司马昶其它的都忽略了,唯独只听进去一句“梦都是反的”,他眼中涌出一抹希望,小心翼翼的向兄长求证。
“世人都说你是当世无双玉郎,可阿兄看来,你就是个傻小子,只是个梦你也能当真,真是痴儿!梦当然是反的,看来真是应该赶紧与宇文世叔商议你和佳娘的婚事,等佳娘进了门,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司马昀拍拍弟弟的头,自说自话的做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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