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趁竹猗松懈愣神之际,忽猛地一挥,一把推开勒在脖子上的手,一捏一拿一推,将女人手中木针夺下,一个后绕转身,就要反将竹猗制服。
就这三脚猫的伸手还在王大高手面前摆弄,王景行抬起一脚就将二当家踹飞,一把拉过竹猗,带进了怀里,在浸满血的肩膀一阵摸索,“哪里受伤了?!”平静行云流水的动作下,看不见他微微发抖的手和稍稍长舒的一口气。
竹猗蓄满眼泪的大眼直直的望着王景行,全然不关心刚刚有多危险。“你去哪里了?”终于,眼里忍了很久的泪水滑了下来,“为什么要离开我?!”
王景行将怀里的人圈得紧了些,眼睛却防备盯着对面二当家的一众,“对不起,回头给你解释,是肩膀受伤了还是哪里?怎么流这么多血!”
夏竹猗盯着自己的肩膀,委屈一笑,又留下一行眼泪,“这血不是我的……杀了几个人而已……”
王景行这才震惊的收回眼神看向这张倔强又可怜的小脸,“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远处的矿工逐渐在向这边靠近。
村霸趁人不注意,慢慢退后,龟缩在人群之后,一声暴怒,“我XXX,敢在老子眼皮子下头耍把戏,给我杀!”
一声令下,瞬间,百八十个矿工将他三人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一片,却又不敢贸然前进,从空中俯瞰,里头三人就像牢笼里的困兽,挣脱不得。主仆二人背靠背随时准备战斗。
王景行轻蔑一笑,“不过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矿工,还想困住我等。”说罢,猛提一口气,抱起竹猗腾地而起,“走!去出口!”踩过众人头,
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向东南边出口狂奔而去,王景行来之时虽被蒙了眼睛,但他方向感极好,早已把迷宫般的矿坑内部线路画于脑海。
眼看入口就在眼前,忽然闪出一个人,手持火把,在风中狰狞狂笑,“老子叫你跑,狗ri的,老子今天要你们赔命!”正是那六监工!
“你竟然醒了?”竹猗从王景行怀里叹了个脑袋出来,十分吃惊,一眼瞪上王景行,“毒针不管用?!”
王景行微微皱眉,正思索着原因,就见面前莽汉张狂炫耀起手里的火把,
“臭婆娘,老子命大,你的针根本就没扎到我!看你们哪里逃,哈哈哈”,莽汉把火把向后一指,五十米开外,一堆圆球整齐排这,左右还有个工人,“老子打不过你们,就让炸药收拾你些狗RI的!大不了同归于尽!”,夏竹猗这才看见,男人脚下一根细长的引火线一眼延伸到后方。
众人吓得本能后退一步,可后面二当家携矿工们早已慢慢围了过来,双拳难敌四手,若真打起来,最后也会因体力不支被干翻。可眼下就这一个逃生出口!
“为了别人的利益,把自己囚在这里,还以命相护这球笼,值得吗?放了我们,我们一起走!”
“闭嘴!老子最烦你们这些花花肠肠多的人,只想骗我们!你以为我自己不晓得走,走出这矿山,我们都是黑户,咋个生活,朝廷要杀我们,违背了矿主,道上的人也不得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