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艾克斯·欧说完后就消失了。
朱古推开病房的窗口,透着气,眼神有些凌乱,窗外的风景时远时近,朱玉海对他说的那些话快要淹没在杂乱无章的记忆里。
“你怎么起来了?”爱丽丝推开病房的门口,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我没事,只是想呼吸下新鲜空气。”朱古扭过头对爱丽丝说。
爱丽丝转身出了病房,找来了医生,仔细检查,直到医生确定没事后,爱丽丝才松了口气。(太好了,他没事了,这种事情再来一次我可承受不起。)爱丽丝坐在床前,握着朱古的手,凝望着他。
“我睡了多久?”朱古问。
“三天了。”爱丽丝说。
朱古仔细端详着爱丽丝,比之前的都要认真,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朱古心碎了,“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呵呵!只要你没事就好,说吧!想吃什么?”爱丽丝说。
朱古只是摇头,望出窗外,(不知道学校那边怎样了,怎么感觉做什么事情都半途而废,像我这样没有毅力的人还有活下去的资格吗?累赘?呵呵!)
爱丽丝注意到了,对朱古说,“虽然医生要求再留院观察两天,但是检查结果一切正常,随时都可以出院,如果你想的话。”
“学校呢?我被学校开除了吗?”朱古转头望着爱丽丝。
“没有的事,你放心好了,我帮你请了病假。等你身体好一点了,随时都可以再回去。”爱丽丝说。
“是吗?”朱古低着头,沉思着。
“你确定要出院吗?还是像医生说的,再观察两天?”爱丽丝说。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这里,到处都是痛苦的呻吟,满是死亡的气息。我宁可呆在家里,那里不用对每双眼睛负责,不用在伪装自己。”朱古说。
爱丽丝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摸着朱古的额头,(这小子说啥胡话呢?)
中午的时候,爱丽丝帮朱古办好了出院手续,一边撑着伞,一边在烈日下打开车门让朱古进去。朱古望着车窗外的医院,感慨良多,忽然间一阵眩晕,慢慢地闭上眼睛。爱丽丝调整了下倒视镜,看到朱古萎靡不振的样子,只是摇着头哀叹着。
“走吧!”朱古说。
在家门口,朱古站在台阶上等爱丽丝把车停好。隔着门,听到了爱因斯坦的叫声。等门开了,爱因斯坦扑向朱古来回舔着。
“嘿!想我了吗?伙计。”朱古紧紧抱着爱因斯坦,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气息,是温暖,来自家人的。(泪水快要出来了,该让它出来吗?为什么要压抑自己的感情?)
“你怎么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爱丽丝对着朱古说。
(她知道了吗?该告诉她我和老爸的灵魂对话吗?我的头还是晕。)朱古没有回答,只是关上自己卧室的门,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过了会,朱古从裤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以前一直担心拿下来会怎样,现在已经拿下来了,可我又犹豫要不要再戴上。)
“午餐你想吃些什么?”爱丽丝隔着门问。
“随便。”朱古说。
“那好吧!我就做些平时的。”爱丽丝说。
朱古把那枚戒指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双手枕着头躺在床上,想起了那片随风逐流的枯叶。(叶子的存在,只不过是太阳能电池板,为整棵树提供能量。人呢?人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人要分成几个阶段,每个阶段还有那么多的掣肘。难道就像我爸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收集因子的程序。不,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事实太残酷,没有任何意义。)
也许是太累了,朱古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嘿!快醒醒。”爱丽丝推着床上的朱古。
“嗯?”朱古醒过来,发现房间里亮着灯,窗外漆黑一片,再看下钟,“看来我错过了午餐。”
“看着你熟睡的样子,我不想打扰你,如果你再不起来的话,爱因斯坦就把你那份也承包了。”爱丽丝说。
“想得美。”朱古麻利地起床,看见爱因斯坦端坐在自己平时的位置上,流着哈喇子。
“汪!”爱因斯坦朝朱古叫了一声。
朱古拿起门边的一根木棍,在爱因斯坦眼前晃了晃,然后丢过一边。只见爱因斯坦从座位上冲了下来,跑去拣那根木棍。
“哼哼!小样!”朱古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朝爱因斯坦一阵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