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你知道吗?”钟吾焉觉得此事还是同他说吧,他一定是那个知晓原因的人。
朱樾容突然抬头惊愕看她,眸子里透出惊诧,“她酗酒?”
她叹了口气,既然她对他而言那么重要,为何这件事他却浑然不知。“她极力用香掩饰,但我还是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隐隐的酒味。我抓她手的时候,感觉她的手在颤抖。”
朱樾容转头看向宋湘羽,黯然道:“她还是没能从风昀的死中走出来。”
“可也不能看着她这样下去。”
“适才有一个瞬间你是不是很恨我?”朱樾容突然将话题岔开。
那个瞬间,确实是想过朱樾容将来又多了一个仇家。
她心虚道:“没有……”
“姜伏仲死了,有些事还需要我去处理,我把宋姑娘交给你,你替我照顾好她。”朱樾容说罢便起身欲离开。
“你究竟是谁?”
朱樾容站在原地,挥扇笑道:“朱樾容。这明摆的事钟姑娘为何多此一问?”
“今日姜伏仲一事你难道不该同我说声谢吗?”
“如果是因为这事,我向钟姑娘道歉,姜伏仲要找之人是我,让你身陷险境,我……”
“所以你不只是容世子?”
他挥开扇子,“如果钟姑娘是想问这件事,我想我们之间不需要知根知底。今日之事,算是我朱樾容欠了钟姑娘一个人情,来日只要钟姑娘需要,我朱樾容定会还了这个人情。”
朱樾容说罢便迈步走出,走至门口之时,他顿步缓道:“你这几日,就照顾好宋姑娘,你若是真把她当姐姐,就帮她走出来。”
“可明日……”
“你认为你去瓦剌就能改变什么吗?”朱樾容语气坚定,仿佛认定了什么。
“你怎会知晓!”
朱樾容没回答她便离开。钟吾焉垂目移到宋湘羽床边。她已然熟睡去,气色也好了许多。
钟吾焉嗅到这房间里独特的香味,这香,很陌生,不是宋湘羽制的香。莫非,是朱樾容制的香?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他在她面前就像一团迷雾,如何都拨不开看不清。
明日就是使团出使的日子,她本想秘密潜入使团中,可是湘羽现在这个样子真让人担心。
再有今日过失杀了姜伏仲一事,明日京城定会掀起一番大波澜。
虽说这姜伏仲本为败类死有余辜,但想到自己就这样把一条命送上西天,心里也是打了一阵寒噤。
这是她第一次伤人,却误把人杀了。
可钟吾焉总还是觉得事情过于简单,姜伏仲怎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她想查查姜伏仲的尸体,可现在走不开,尸体又运到了北镇抚司,这下真要背这“荣光”的杀人“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