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傅斯尧!
万恶的资本家!
慕向晚十二分的鄙视着,靠在他的怀里怎么都睡不着——
头顶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她忍不住偷偷的抬起头看他一眼,出神良久,唇瓣不自觉的溢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他凌厉的五官,心中微微刺痛——
如果没有唐沁瑶,没有那些事。
该多好。
刚开始还强撑着不敢睡,生怕他忽然借机又占她便宜,可是渐渐地,她便抵不住睡意,在他胸前慢慢睡了过去。
她似乎睡
得并不安慰,秀气的眉头在睡梦中也皱的紧紧地,似乎是冷,柔软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傅斯尧的方向挪,双手更是缠住他的双肩。
头顶,傅斯尧缓缓睁开一直清醒的眼睛,手指贪恋的拂过她绯红的脸蛋。
“小晚,如果我一开始就不知道所有的事,你说,那该多好?”
傅斯尧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明明知道这样做对你不好,可还是忍不住?你说,该怎么办?”
……
翌日。
慕向晚醒过来的时候,身侧已经空了,她翻了个身子,只摸到一片冰凉。
心底涌起深深地失望,她强压着,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等她洗漱好下楼时,发现傅斯尧和唐沁瑶都不见了。
她低头看了眼腕表,这个点,是一起去上班了吧?真好。
慕向晚心里微微痛着,眼睛里闪过一抹黯淡,垂头丧气的回了房间,就连佣人徐妈在身后叫她吃早饭也没听见。
徐妈端着刚刚热好的早餐,前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叹了口气,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早上怎么都不吃早饭了?少爷是这样,唐小姐是这样,现在就连……也是这样。
半个小时后,慕向晚下楼,去看慕正阳。
不得不说,傅斯尧的速度真的很快,慕正阳告诉她,上官浩衫那边已经决定要撤诉了——
“小晚,你记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上官浩衫手里的那些照片。”慕正阳担心的说道,“你一定要拿回来。”
“……”
慕向晚低垂着头,慕正阳根本猜不透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担心的拔高了声音,“我听说,上官家已用钱经疏通了关系,上官浩衫应该很快就出去了,我担心他会利用那些照片对你不利。”
“……不会的。”慕向晚抬头,艰难的对他扯出一抹笑,“我又没有得罪他,他何必要和我过不去呢。”
“上官浩衫这个人一向心高气傲,这次的事情,是他父亲上官墨出面才阻止他继续追究下去,我担心,以他的性格,会不服气。”
“我知道了……”慕向晚笑笑,“哥,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凡事都要忍忍,只要再坚持几个月,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恩。”
慕向晚从监狱出来,经慕正阳一提醒,烦心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其实,她刚刚骗了慕正阳——
她和上官浩衫之间的恩怨,可不仅仅只有这一两件啊,当年她得罪他的那些事,简直可以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个男人,如果手上有她的把柄,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糟心,真是糟心。
不过算了,就算傅斯尧看见那些照片,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事情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了,还能再糟糕一点儿吗?
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反正现在上官浩衫不是还在里面关着,出不来吗?
这样想着,她心里多少算是有些安慰。
慕向晚一个人在街上晃着,第一次觉得这座城市是那么大,很多新修的建筑,每个地方好像都很陌生。
她彷徨的站在十字路口,在蓉城,她曾经有很多的朋友,每一个都说肯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是还没等慕家真的倒下,她们所有人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呵,朋友……
在十字路口站了几分钟,慕向晚去了街角的一家花店,买了一束黄·菊花,坐车去郊外的墓地。
在那里,她倒是真有个朋友。
她们很久没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