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10 裂缝

    深红sè的鲜血，映满了冷冷的月光。

    “为什么？”

    沾满鲜红的爱丽丝，木木地吐出了几个字。

    “为什么？”

    染着不属于自己的鲜血，爱丽丝伸手抓向挡在前面的白sè身影。

    “母亲大人！！！”

    小人偶呆呆地看着被自己刺穿的白sè身影，什么都说不出来，任凭鲜血染红自己。

    甚至忘了拔出那把刺穿鲜血的剑。

    “……哼。”

    白发女孩抓住穿透自己胸膛的剑，微一咬牙拔了出来。

    “噗……”

    更多的鲜血溅了出来。

    “人偶，水银灯。”

    清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把小人偶从呆滞状态中唤醒过来。

    “是、是，母亲大人，对不起！我……”

    “闭嘴。拿上你的剑，和这个人走。”

    白sè女孩把剑塞回水银灯的手里，然后揪住她的翅膀，放到爱丽丝的肩上。

    “不！我不要！”

    水银灯死死地抱住白sè女孩的手。

    “人偶，不听话么？”

    “呜……母亲大人不要……”

    水银灯拼命摇着头，飞溅的眼泪滴到了白sè女孩手上。

    “我说的你没听见么？”

    声音里没有一点退缩。

    “呜……不要……”

    水银灯哭得说不出话来。

    “烦死了，闭嘴！”

    “…………呜……”

    水银灯不敢再说话，但还是不肯放手，一直抽抽噎噎地哭。

    “喂。”

    白sè女孩转向了爱丽丝，冷冷的说道。

    “把这人偶带回去。”

    “还有，她是我的东西，如有怠慢，”

    “杀掉你。”

    “人偶，还不过去么？”

    水银灯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身子哀哀的看着白sè女孩。

    “你……”

    爱丽丝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哼，带着这个人偶赶快走。还有，留着自己的命，这也是我的东西。”

    “我——知道了……走吧，水银灯。”

    “不要。”

    水银灯依旧不肯放手。

    “嘁，麻烦死了。”

    白sè女孩伸手在水银灯颈上一点，水银灯就像失去能源一般从空中掉了下来。

    爱丽丝接过水银灯，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白sè女孩。

    “告辞。”

    “……”

    白sè女孩转过身去，没有再理会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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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丽丝一醒过来，就看到了蜷缩在窗台上的水银灯。

    黑sè的翅膀裹着小小的身子，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之间。寂静的月光在她身上冷冷的流淌着。

    不论是谁看了，也会觉得难受吧。

    虽然不了解，爱丽丝也能感受到水银灯有多痛苦。

    “……”

    想出声安慰，爱丽丝才想起来，自己不过也是个“戴罪”之人，有什么资格去安慰别人。

    “哈。”

    自嘲似的笑笑，爱丽丝以相同的姿势缩在床上。

    “她帮我挡下那剑……是想亲手结束掉我么？”

    “算了吧，我自己做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好了。”

    这么想着，爱丽丝走下床，右手多了一把刀。

    幽幽的萤火虫摇曳在深深的夜，分外空灵。

    “好美的夜……”

    爱丽丝静静地站在夜里，月光下的轮廓有些模糊。

    她将右手侧了一侧。

    清澈的刀身映上了她并不清澈的眼睛。

    心里颤了一颤。

    右手也不自觉的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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