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26 Quiet Doll

    打破沉默的，是一直一言不发的帕秋莉·诺雷姬，鵺看了她一眼，点头走到一边，今泉也背着小伞跟着她离开了。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却还是只有火堆噼啪的响声。

    “爱丽丝……”

    帕秋莉看着对面坐着的人，她比以前更像是一个人偶了。

    爱丽丝依然是半点反应都没有，面无表情的看着火堆。

    “你究竟……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不需要。”

    爱丽丝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不需要原谅。”

    “可是，那件事……”

    “我知道，那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是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的决定。”

    她神色平淡，语速飞快。

    “我只是不想和你们有接触。既不爱，也不恨。你们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的事情，和你们也没有关系。”

    “为什么……”

    “对，没错，我就是迁怒而已。”

    爱丽丝微微一笑，这个笑容让人十分不舒服。

    “我从来都是这么一个自私而肤浅的人，我的善良让我失去了太多东西，于是我决定抛弃它，成为一个恶魔。”

    “所以，你明白了吗，帕秋莉·诺蕾姬小姐？”

    帕秋莉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手上的肉里，她紧咬着嘴唇，鲜血让她苍白的嘴唇显得很刺眼。

    “你，不是我的朋友。连陌生人，都不是。你，没有这个资格。”

    爱丽丝愉快的笑着，她看起来很开心，语气也很轻快。她的笑容如同一片飘落的树叶，轻快，回旋，随风而落，叶片腐烂，叶脉折断。

    “是吗。”

    帕秋莉不再颤抖，她的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知道了。”

    她回应着，平淡的表情如同帽檐上缺了的月牙。

    第二天，爱丽丝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什么？你不去光之城了？”

    今泉惊讶的问道。

    “没错。”

    爱丽丝微笑着点头，说道：“河童的技术对于我的情况帮助不会太大，再说我也有些别的事情要做。”

    “但是，去试一试总是没错的吧？”

    “没有那个必要。”

    “这……唉，如果是你的决定，那我也只有尊重了。”

    今泉叹了口气，说道。

    “小伞，你跟着今泉吧，让她送你到下个城镇。反正那位已经给你来信了，你也应该回去了。”

    “我……”

    小伞眼泪汪汪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好不容易才见到爱丽丝大人的……您一个人没关系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爱丽丝微笑着拒绝。

    “其实她说的没错。”鵺插了句嘴，“她的情况不是控制力和科技就能解决的，河童对她的帮助有限。不过，去试一试也没错。”

    “没有那个必要。”

    “……那，我们不在你要注意安全，尤其是那个什么天使之力。”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今泉。”

    爱丽丝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前的压抑感，整个人变得很轻快愉悦，这反倒让其他人觉得很诡异。

    “那么，有缘再见，今泉，小伞，鵺大人，还有——”

    爱丽丝转向了抱着书神色平淡的帕秋莉，露出那个轻快的笑容：“未曾谋面的，诺蕾姬小姐。”

    “再见。”

    帕秋莉的语气充满着平静和距离感，仿佛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

    “希望爱丽丝大人能平安……”小伞恋恋不舍的看着爱丽丝离去的身影，说道，“不过能看见她笑真是太好了，希望她能一直开心。”

    “是吗。”

    今泉不置可否的笑笑，问了小伞一个问题。

    “小伞，你知道什么是人偶吗？”

    “人偶？”

    “它们，高兴是一个表情。”

    “悲伤，也是同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