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堆积如山的物资里。
厚重的棉被,一套套的漫画书,四季要穿的衣服,鞋子,锅碗瓢盆,许多许多的杂乱的东西,甚至还包括一只小小的手电筒和两只水果刀。
抄家也差不多了。
我埋头看都不看地伸手就抓,随着外头哗哗的雨声,把这些东西都丢进了我的空间。
除了沈晟经常会在我家里看见,突然消失可能会引起询问的东西,我都收了起来。
因为我就要离开。
离开这个安全得叫我感到懒洋洋的屋子,走向一个我不知道的未来。
这是我“病愈”之后的第二天,外面依旧是下着很大的雨,可是我打开窗户探身出去的时候,感到外面的闷热消散了许多,至少人可以在外面走动,而不是一出去就有一种闭过气去的感觉。就是因为这样的天气,我才会同意沈晟的建议离开这个房子,放弃清凉与安逸跟他一起去据说更安全的地方。
然而更多叫我下了这个决定的原因,是我对面正在播放,信号已经很不好,在哗哗作响的电视里的信息。
之前的那个眼镜帅哥已经不见,换了一个一脸严肃的美女主播,在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诉大家,遇到发烧发热,突然昏迷的病人,一定要送到医院救治,不要单独与病人在一起。如果在路上见到有人倒下,不要接触,请拨打>
从前的那个帅哥到底去了哪里,我不想知道,总觉得一想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传说中传染性非常高的狂犬病,已经传播到了我们这个城市,就是在我生病的时候。
所有能收看到的新闻说的都是这个,在教市民如何预防传染,如何在患病之后第一时间去医院救治,如何在遇到这样的病人的时候……不要对抗,尽快报警逃离。
据说狂犬病十分剧烈,一旦被划破皮肤,就会传染。
也据说狂犬病的初期症状,就是发烧高热,昏迷不醒。那位美女在电视里一遍又一遍地强调,遇到这样的患者,一定不要隐瞒,而是要送到医院。
她提到了好几个医院的名字,可是奇怪的是都是十分没有名气的小医院,电视里闪过了那些医院的画面,我看见有许多荷枪实弹的战士全副武装地把守着大门和围墙,透着叫人敬畏的森严。
大抵是我的精神还是有偏执的敏感,我看着这些不出名的小医院,就忍不住在想,那些有名气能容纳更多病人,会叫人更放心,会有更好的医疗设备的大医院为什么会被这美女忽视过去。可是这与我大概没有什么关系。
我就像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忙碌了很久,把食物与水都留在了外面,还留了一套换洗的牛仔服,一把瑞士军刀,一点常用的药品,一叠现金就不知道应该再带着什么离开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如同逃难的一天,当沈晟昨天在我吃完了饭之后跟我说要离开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昨天大哥的眼神太过严肃,他走过来,俯身居高临下看着急忙举手表示自己无害的我很久之后,突然吐出了叫我惊呆了的话。
“出城,进京。”他就说了这简短的四个字就冷着脸看着我,我都惊呆了。
“你要走?”我咔嚓一声一爪子抓进了床头柜,见大哥没有注意,急忙把爪子拿出来若无其事,其实心里真的有些小小的舍不得。
这大哥实在是很好心,突然说要离开了,我感到非常的失落,至少,日后是没人给我做饭了。
“是我们。”大哥的晴天霹雳咔嚓一下落在了我的头上,劈得我觉得自己又发烧了。
“啊?”
“我们出城,马上进京。”他目光沉稳谨慎,双臂有力使人感到非常的可靠,可是说出的话却叫人感到吃惊。
我没有想过,这样的艰难的天气,他会不想留在家里,而是入京。
这个城市离京城很远,这样的天气飞机都不会起飞,铁路据说都停运,于是这大哥说,要开车走,越开越好。趁着这个时候,大家都会担心路况留在家中的时候,公路不会被封锁的时候进京。
公路怎么被封锁?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急迫,或许在我生病之前,他就已经想要离开这个城市,可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上一个很麻烦,只能成为拖累的宅女。
或许我真的拖累了他。如果不是我病了很多天,他或许早早就走了。他的身体这样强悍,接连地在那样恶劣的雨天出门都完全没有关系,我想,大抵都是为了我。作为一个宅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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