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指何一一右背,持刀男子手法生疏,手腕不停地抖,匕首晃晃悠悠,刀尖已刺向一一。
突然,一个年轻男子突然冲出,
斜腿一扫,持刀男子闷声倒地。
年轻男子再度往前一扫,歹徒来不及移动,便弯曲双臂作挡格。
趁年轻男子未继续攻击,反手拿刀,又朝何一一刺去。
年轻男子看出他的意图,再度跳起,狠狠地踢了一脚。
男子背脊直接撞地,一时没忍住,发出嗯哼的一声。
持刀男子似乎还不死心,再度反弹挑起,这次刀锋已经距离何一一不到半米。
就在那一瞬间,何一一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被刺穿了。
年轻男子右手一推,何一一猛然转侧,匕首划过男子臂弯,很快有血冒了出来。
年轻男子见对方还不作罢,勾手一拳,歹徒下颔遭殃。
匕首落地,持刀男子见势,落荒而逃。
何一一陷入恐慌中,不知所措。
早已吓得失了魂魄,手还在不停地抖动。
年轻男子左手按住右手臂弯中的伤口,仍是止不住,血流不止。
他强忍痛苦,转身,淡然地说:“没事了,已经走了。”
见一一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又加了一句,问道:“你没事吧?”
一一这时才反应过来,仰起头,赫然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许曾谙。
是许曾谙,那个在坐在面试室里的许曾谙。
那个在面试的时候故意刁难自己的许曾谙。
那个对自己的礼貌不屑一顾的许曾谙。
居然是他,一一有点不敢相信。
刚才要不是他,她会不会已经死了。
只见对方臂弯上的血不停地流,何一一没有压制住内心的恐慌。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见到许曾谙的泛血的伤口时,眼泪再也禁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许曾谙见她明明掉了眼泪,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在一旁掉眼泪,突然觉得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他从来不会安慰人,也不会轻易安慰人,所以只站在一旁,不说话。
何一一哭着哭着,觉得累了,便颓然地坐在地上。
不管不顾。
太阳被乌云挡住,不久,蒙蒙细雨又飘了下来。
何一一依然坐在地上,抱着腿,头埋在双腿间。
白天的公园,少有人驻足观赏,再加上是雨季,来往的人更少了。
许曾谙不想打断她,也盘腿坐在她的身旁。
刚坐下,只觉得有冰凉的液体侵入体内。
右手上的伤口被集聚的雨水侵染,一丝一丝地抽痛着。
何一一突然想起许曾谙刚才的伤口,便又愧疚又紧张地抬头问:“许老师,你还好么?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说着,便拂去身上的草屑,打算起身,又觉得有点不妥,又蹲下来,伸手便想搀起许曾谙。
许曾谙顺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又用左手拍拍衣服。
瞧瞧伤口,不再流血,便摇摇头,微笑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包扎下就好。”
何一一本来就愧疚,听到他这样说,有点儿为难。
想了片刻,心生一计,道:“走过这安居湖公园,就是我的公寓了,要不上我那里包扎一下?”
许曾谙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不好推辞。
两人收拾好地上的东西,便一起朝湖雅居公寓走去。
一路上,何一一一边看路,一边担心地朝许曾谙的手臂望去。
她既感激又愧疚。
感激的是,许曾谙救了她,不顾危险。
愧疚的是,上午,面试完以后,她曾一度认为,他的问题是故意刁难。但是偏偏是这样一个人救了她,还受了伤,觉得很是打脸。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何一一心里想着,竟嘀咕出了声。
许曾谙听到,便温和地侧头问道:“多想什么?”
何一一一惊,脸顿时烧了起来,犹犹豫豫地没有再说话。
许曾谙见她为难,便转移话题,继续道:“你惹什么人了,见这架势,不像劫财。至于劫色嘛…….”许曾谙扭头打量了一一几眼,继续道:“虽然存在理论上的可能性,但是缺乏现实的可能性。”
何一一被他的话逗笑了。
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又露出灿烂的笑容,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随即又故作轻松地说:“可能是被误以为是人家老公的小情人,想买凶杀我,又或者单纯地警告警告我吧?”眼角还挂着泪。
许曾谙看看一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又看看前路,不再说话。
又很突兀地问了一句:“那你有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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