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眼泪已滑落,哀怨的看着沈狂,纤手却指着背后的荒冢。
沈狂没有回头,但他从老板娘哀怨的声音中仿佛听到了老板娘的哭泣,不觉叹息着说:“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我只是个过客。”
老板娘已情绪有些涌动的接说:“你在我生命中永远不是过客,三年前、通江城外,你杀了一个我恨之入骨,却杀不了的人——唐云!”
沈狂的身子在抖,缓缓将身子回转过来,面色已变的铁青,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老板娘,手已抚在剑柄上。
唐云之名沈狂不知,可他却知道自己三年前险中求胜、杀了唐门之人,天雷子是唐门暗器,而这种暗器就算是唐门中人也很少有人拥有此物,所以沈狂会把这场杀戮当做是一场梦魇,烂在心底再不提及,连朱小生都不曾知道,因为这件事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止沈狂担不起、朱小生也一样担不起,甚至整个剑宗都会为此事付出惨痛代价。
老板娘看着沈狂可怕的脸色,她没有害怕,接着说下去:“你知道你杀的人是唐家重要之人,当年你的脸色应该也是这样,如果我从树后现身,你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灭口,因为你担不起这件事,所以、现在你依然要杀我灭口,可我想让你知道,你为我报了杀夫之仇,恩比天高!就算我的头会落地,这件事也一样会烂在我的肚子里。”
沈狂的杀气在消退,抚着剑柄的手也不再抖动,老板娘没有擦去滑落到脸上有些痒的眼泪,又轻声的说着:“我自知无能,所以在冤死、难以瞑目的丈夫坟前立下毒誓,谁能帮我把这仇报了,我愿一生跟着他,为奴为婢也绝无怨言,誓死不悔!”
不知沈狂有心或是无意,心中再无杀念可寻,他虽然人在江湖,可不是什么事情都只有杀戮才能成为了结危机的唯一选择。
沈狂呆呆的看着老板娘,任老板娘在风儿吹拂中香气如兰的贴近他,甚至兰香已窜入他的血液中。
也许真是兰香醉人,沈狂已忘记老板娘刚才说过那灭口的话,接说:“三年前你为什么不来见我,要等到今天?”
老板娘兰心蕙质,看着沈狂的神情、听着沈狂的话语,她不会再提及那灭口的话,她不愿让沈狂的痴然醒转,忙说:“我要为丈夫坟前守孝三年,然后找遍剑宗任何一地,也要找到你,因为我只从平昌事件推测到你,不敢明察、一次意外偷听到剑宗弟子的谈话,才平昌之事是剑宗、沈狂所为。”
沈狂看着老板娘,他也没有在心中怪怨剑宗弟子,或许也是老板娘让他已无心其他,老板娘的纤手轻轻的搭在沈狂现在还是冰凉的大手上,柔声说:“只是三年时光远去,我的容颜没有老去,这一切都回到了起点。”
沈狂的脸色写满无奈,声音沉重的说着:“可这三年我改变了,三年前、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再不问江湖是非,从此逍遥伴你,可今时今日,一切都已非昨日之心,我已卷入一场无可逃遁的江湖是非中,怕从此再无宁日可寻,也许杀身成仁都只是早晚之事!”
老板娘在听到这些话时,她的神情已变了,害怕跃然于上脸上、恣意游走着,喘息拉长妄图将心在平静下来,可她做不到。
老板娘不觉的说着:“这些亡魂夜里嚼舌头的话是真的——两千两银子附加一处庄府,官升九品。”
沈狂怔了一下,又不觉点点头,悬赏在加码,他们的生命在更快的流逝!
老板娘看着沈狂,眼泪又频频滑落,仿佛这眼泪是再一次离别的预演,她的眼神却以在告诉沈狂,她会漠然忍受一切结局,悲惨或是幸福。
沈狂看着老板娘,若开始的时候他是为了用另一种选择来化解一切潜在风险,那现在他的心已在痛,他也在转化接受一切的心态,拒绝开始时的接受方式。
老板娘是女人,她对这件事细微入化的感觉远胜于沈狂,她握着沈狂的手攥的更紧,笑中带泪、眼神流盼、朱唇轻抖的要说出这些年来她一直压在心中的话,可世事却像故意作弄一般,平安客栈方向一声吼叫让这一瞬间宁静到时间都要静止的氛围,已被残忍的打破!
沈狂猛然惊醒,老板娘也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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