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待见她的姨母莫名其妙的来了好几封信,话里话外都说着她那女儿如何乖巧懂事,说什么佩服她,喜欢她,愿意服侍她的笑话。
怪不得父亲的言辞之中总是透着三分酸楚,然后劝说她要懂得为阿斗开枝散叶,纳上美娇娘。
文怡心里难过,看着身边这个男人,曾经浓眉大眼,面容黝黑的男人,在这风寒之地日日奔走,两鬓竟透着三分白,明明很辛苦,却总是带着笑容。
她忍不住将他散落的发丝拢在了耳后,便看见那低头默默吃饭的男人悄悄红了脸。
是了,她不能这么自私了。
“阿斗哥,我为你纳房妾室吧”
砰!阿斗手里的碗掉到了桌子上,“你这是说什么?”
“我都知道了,我,我不能生。”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你怎能瞒我这么久,我连个子嗣都不能留给你,你还对我这么好做什么,将来谁来继承你的家业。”
平日里能言善道的阿斗急得都磕巴了,他站起来急得直跺脚“你,你,哎呀,哪个多嘴的对你瞎说,什么我的家产,说多少次了这都是你的!!”
哎呀哎呀,阿斗急得不行,就看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妻子低着头在那里啜泣着,一下子心疼的不得了,又生气哪个该死的东西居然告诉了文怡,真是该死!
他赶紧的搂过娘子,轻轻的拍着她瘦弱的肩膀:“唉,娘子啊,我就是怕你想的太多,才不告诉你,我阿斗就是一个穷小子,上天可怜我,委屈你嫁给我,我已经知足了,没有你,我哪来的这些现在,你又何苦不懂我呢!”
文怡心里感动,却忍不住想起那些信中的话,她虽然懂得千般道理,但是哪有一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呢:“可是…你不能没有子嗣呀,姨母说表妹愿意来服侍你,毕竟是自家人…”
“什么自家人,果然是岳父说走了嘴,让这刁婆子知道了,当初她多次为难你我,我怕你心软没有说什么。往后干脆断了联系,省的狗皮膏药甩不掉,惹人恶心!”
“文怡,你莫哭了,你看看这个”阿斗从兜子里掏出一张公文,放到文怡面前“你我是夫妻,我本来不想瞒你,但是你那时体质太弱,我不能刺激你,便告知了岳父,我知岳父心里肯定怕我这穷小子得了势会负你,所以就让落星湖商盟的掌柜们帮我公正了资产,我阿斗所有的财产都是你文怡一人的,无论是将来还是下辈子,我都只要你这一个娘子,没有孩子,咱们有阿弟阿妹,他们会孝顺我的!你要是实在想要小孩子,我们就去收养一个孤儿,好吗?”
“阿斗哥!”
他们二人紧紧的拥抱到了一起,文怡泪流满面,这段时间心里的慌张和苦闷一下子都消失了,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阿斗哄着她便睡着了,看着眉间仍有几分愁绪的娘子,阿斗心里痛骂自己,居然让文怡难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还让她有了那种委屈的想法,唉,真是枉为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