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爷在荷花池边发现了张姨娘的绣鞋,说不定这张姨娘是自己寻死也不可知。”
若是自己寻死,再浅的水也淹得死人。
“我父亲怎样说?”沈瞳问。
“大爷只叫人查着。”陈嬷嬷说,脸上犹豫着,表情不自然。
“嬷嬷,有事你只管说。”
陈嬷嬷也不隐瞒,把疑惑说了出来:“只是那尸首奴婢看着倒不是刚溺死的。”
“哦?怎么说?”
“听丫鬟们说,张姨娘的尸首浮在荷花池上她们才发现的。一般死了三天以上的人才会浮在水面上,张姨娘身边的婢女小夏又一口咬定了是张姨娘心情郁结才不要丫鬟跟着,去了池塘边。”
“这其中有人说谎?”逐星立马道。
“奴婢说的,也不过是在乡下那几年见到的事,看张姨娘的尸首都惨白肿胀了,半点瞧不出模样来,所以奴婢才大胆推断,张姨娘只怕几天前就遇害了。”
沈瞳垂眸思索着陈嬷嬷的话,道:“嬷嬷所说,若是没九成的把握,定是不会告诉我。”
“小姐这是确认小夏说谎了?”逐星一急,小夏与她私交甚笃,她是万万不敢相信小夏会干出这欺瞒主子的事来的。
“毕竟收买小夏一个丫头比起一群丫头要容易得多,不是么?”沈瞳道,“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为什么要杀张姨娘?杀了张姨娘有什么好处?毕竟张姨娘一向不争。”
“姑娘,这人心隔着肚皮,这院子里哪有真正不争的人?”
沈瞳点头,道:“那倒也是。”
看着这屋子,沈瞳皱了皱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样的温馨,是一个失宠多年的姨娘会布置的?她当真是不争,心思看得开?
“这**花枯了,花瓶里的水也干了。”逐星看着墙角插着**花的花瓶道。
“**?”沈瞳问。
“小姐,你看这**,插得多漂亮啊。”
“只是沈家没有给各姨娘院子里送过**啊。”熟知沈府事宜的陈嬷嬷道。
“兴许是张姨娘自己插的。”逐星道。
沈瞳看着**花那粉色的花丝,张姨娘院子里的**树有两三丈之高,平素里让家丁上去**也是颇费周折,后来张姨娘也不怎么簪**。
“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沈瞳道,“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树。**树叶,昼开夜合,相亲相爱。自此,人们常以**表示忠贞不渝的爱情。”
“张姨娘对大爷竟痴情至此?”陈嬷嬷怀疑道。
沈瞳含笑摇摇头:“那倒不见得。”
“那小姐的意思是?”
“我总算是明白,张姨娘必须死的原因了。只是院子里只剩下四个姨娘了,她们又能活到几时?”
沈瞳起身,吩咐道:“嬷嬷,你得帮我查查前几位去了的姨娘。这院子呸不干净了些。”
陈嬷嬷点点头,逐星见沈瞳已经想出了眉目便问:“这小夏?”
“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不能平白坏了规矩。”
逐星知道这是放了一马,当即跪了下去:“多谢小姐!”
是夜,小夏跪在沈瞳脚边,痛哭流涕:“大小姐,奴婢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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