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辞来自云昭,虽然十岁就被送来大兴做质子,但云昭的烈云驹总归是有几分熟悉的。
沈瞳想上前看看马匹的样子,背过身的姑苏辞感觉有人上前,下意识的呵斥道:“让开!”沈瞳一顿,那嘶哑的声音犹如恶鬼一般。姑苏辞微微偏头,余光中看见是沈瞳,手里的动作也是一顿,他忙解释道:“这里脏。”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话多余了些,微微有些涩然,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管事人见这样子,便觉着眼前这黑衣男子有些身份,沈初寒道:“这位是姑苏公子。”他淡淡的解释道。
沈瞳明显看着姑苏辞背影微僵,姑苏辞在云昭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子,到了大兴,受到的对待只怕连小门小户的公子都不如。
沈瞳思索着开口:“这马生了什么病?”
姑苏辞手里的动作不停:“他们喂错了东西。”
沈瞳在这方面也不精通,便问:“公子要如何治他?”
在场气氛微微的尴尬,那些个轻视的下人马奴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姑苏辞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太过恭敬也不是,就这么一大群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沈瞳这些个问话恰好解了些尴尬。
“我要把它吃错了的东西拿出来。”姑苏辞道,本来是动了刀子,剖腹的事,他这么说也没错。
沈瞳懂了些意思,笑着道:“这匹马长得真俊。”马额上有一撮红色的毛,看着倒不是人为,天生的到是有趣,温和的眼光时不时看着沈瞳,被人剖腹的痛苦也没多哼哼,反而向通灵性一样,偶尔蹭蹭沈初寒,说不出的温驯。
“这匹马不错。”沈初寒看着也点点头:“到是很配你,瞳瞳。”
沈瞳犹豫道:“毕竟是烈云驹,只怕不能随便赏赐人吧。”
“无妨,这次送来了二十五匹马,本来就是要赏赐给人的。倒也不必多说。”
沈瞳笑道:“那就好。”
姑苏辞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就要给马匹缝合伤口了,他想着沈瞳大概也不懂这养马之术,他想着提醒一下,但又觉着自己多事。沈瞳见他停了动作,便上前,蹲了下来,还好是穿着骑射服,倒也轻快。
“怎么了?”沈瞳仔细看着马,越看是越喜欢。
“没,没事。”姑苏辞的身子一僵,反射性的想退后,除了自己身边的小三,从来没有人靠他这样近过。
姑苏辞觉着空气有些热,像是慢慢凝固了一般的,他的嗓子干涩,手里的针穿着有些抖。
“我来帮你吧。”沈瞳道。
姑苏辞愣愣的把手里的针线地给她,沈瞳麻利的穿过了针,又在旁边的油灯上烤了一下火,递给姑苏辞。
姑苏辞接过来。沈瞳在旁边依旧看着马,长长的发丝垂在胸前,那火红的宝石垂在脸颊边,像一团小小的火。
沈瞳不由的感叹姑苏辞的针法,干脆利落,她从头到尾没见他皱过一次的眉头,流水般的完成手里的动作,再用专门的药涂了伤口,而马看起来却好多了。
姑苏辞站起来,轻轻嘘了一口气,看着手上的马血,有小厮倒了水上来,他洗过了手,“烈云驹不能喂大兴的草料,就是吃得太精细了,才会积食,积了食也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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