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瞳这才发现账上火光大作,急匆匆的人影闪过营帐,那些敏感的味道透过身上这男人的手掌一点点进了鼻子,烟火,血腥,奔跑的汗味。他的手掌死死地贴在沈瞳的腰际,这女人的身体该死的冷,就连流到手上的汗,都是冰冷的。
“沈小姐,我希望你能照我的说,毕竟你可不想明天在盛京成为笑柄吧。”男人看着她,眼睛犹如森森的狼,贪婪,饥饿,他看着掌下沈瞳的眼,犹如看一只在爪下挣扎的猎物。
沈瞳点了点头,那人慢慢的送开了手,沈瞳这才发现她的裙角一阵濡湿,是血的味道,那个男人伤着了腰,刚才那一挣扎,血流到了沈瞳的裙子上。
这样根本就没法出去应付京禁卫,换衣服来不及了,沈瞳看了看宽大的床,计上心来。那男人黑布蒙面,沈瞳只能就着偶尔闪烁的火光,看清他黑亮的眸子。
“床。”沈瞳轻声道。
黑衣男人似乎笑了,看着沈瞳就好比没有穿衣衫的歌女,沈瞳咬了咬唇,知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她怎么还可能让这个男人上自己的床,彻底的不清不白?
京禁卫铠甲碰撞的金属声越来越近了,顿时间敲门声咚咚咚作响:“沈小姐?沈小姐?!”
沈瞳来不及多想,把那男人塞进了床底,布满灰尘的床底让男人生生打了个喷嚏,他真的第一次被人这样粗鲁的对待。
沈瞳坐在床沿,脱掉了鞋,裙子上得血迹用棉被遮住,还想多做些什么,京禁卫已经是举着火把破门而入。砰——一声帐门被破开的声音,沈瞳不由得抬起了头,惨白了脸。
来者是京禁卫的头头李大人,特面无私,做事不择手段,他马上扫视一圈,看也没有藏人的地方,转眼便看向坐在床沿上被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沈瞳。
突然一下进来这么多人,目光森森的看着她,沈瞳粉面含怒:“大胆!你们是何人,敢闯本小姐的屋子!”
李大人道:“卑职奉皇上之命,追查刺客,无礼之处还请沈小姐见谅。只是沈小姐可否松开棉被,让卑职查看,也好看看刺客是不是藏匿此地!”沈瞳的棉被鼓鼓囊囊,一看就有古怪。
这话一出,沈瞳第一次被气着了,向来是人对她恭恭敬敬,像今日这般被人指着鼻子命令还是头一次。
沈瞳不怒反笑:“大人好大的官威!你怎知棉被下本小姐是否穿着整齐?像今日这么多京禁卫可都是男人,围着一个弱女子倒也罢了,但大人让我松开棉被却是不可,即便是拿到皇上面前,我大可说你们意图不轨!若是强迫,我沈瞳还未及笄许配他人,让人这般欺负,毁了清白,我一头撞死,只怕各位大人也不想惹祸上身吧!”
黑衣男子床下听得这话,心里暗暗赞叹一句,一个不过十二三的女孩却有如此胆识,在这么多人面前依旧有理有据,淡定从容,实在让人佩服,他透过垂下来掩饰的棉被看着外面的黑靴,有二十几人之多,他冲出去已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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