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的八重樱,粉得微艳。
沈瞳微微侧过头,又道:“可以在左脚的鞋里垫个高些的鞋垫,走路也可以轻松些。”
姑苏辞才确定她是在与他说话:“这么多年习惯了。”
沈瞳蹙眉,又觉着自己多管闲事:“是我多事了。上次的蒲公草多谢你。”
姑苏辞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话一出口只觉得自己别扭,沙哑的话咽在喉间。
沈瞳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你为什么要帮我?”
姑苏辞顿了顿,似乎说什么都不对劲。
“帮人帮到底,你再帮我一次如何?”沈瞳转头停下了脚步,姑苏辞这才发现前面的人都已经转过了树林的拐角,自己与她站在死角处,安静地只有她的呼吸声。
“怎么帮?”姑苏辞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粗重起来。
“第三场我想让书画参赛。”沈瞳不客气的道。
姑苏辞苦笑一声,敢情自己被吃定了一般,非得帮她似的。
“好。”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沈瞳问道:“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总之就连太后都骗了过去。”
姑苏辞摇摇头:“未必,太后应该是知道的。”他抬手,沈瞳不解的看着他,姑苏辞手一晃,反手往空中一抓,手中多了一朵黄色的小野花。
沈瞳微微诧异。
“在大兴这叫变戏法,也算是障眼法的一种,靠的就是手快。”姑苏辞把小野花递给她,沈瞳想都不想接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
姑苏辞眼神微暗,他没想到沈瞳会接。
“多谢了。”沈瞳向他微微福了福身。
姑苏辞点点头,见她转身,她那淡粉的唇微微上扬的角度,让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她走在前方,只要他上前一步的距离,就能握住她的手,放肆的秋风吹着她长长的发,偶尔会划过他的手指间,微痒,他就想她纷飞的衣角是否能与她缠绕在一起,姑苏辞摇摇头,最近他这样,三儿称之为魔怔。
七弦琴摆上了比武台,宫千娇上了台,在台上坐下,沈瞳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宫千娇已经颤抖的手。
琴技比拼曲目自选,沈瞳本以为宫千娇会选一个拿手的却不是很难的曲子,但见她素手轻扬,七弦琴低沉的琴声传出来时,她还是一愣,《流水》。相传为前朝名仕所作,难度甚大,没有个十几载的功夫弹奏不出半点韵味。
沈瞳闭眼,手指在椅子上轻轻跳跃,开头是轻声的诉说,就犹如溪流潺潺流动,带着春水的情意,慢慢的琴声转急,小溪汇入河流,有时候河流表面平静流动,然而发怒之时犹如猛兽席卷村庄,来势汹汹。沈瞳睁开了眼,看台上的宫千娇头上汗滴如雨,手指在七弦琴之间已经来不及跳跃,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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