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要求姑娘公然弹琴岂不是无理了些”?来人一身锦衣华服,单从外貌上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
远远的看到馆内气氛如此紧张,嬷嬷便走过来打圆场:“这不是五公子吗,今日刮的哪门子仙风,把您给吹来了,好些日子没来把我们我们瑶堂姑娘的脖颈都望断了呢”。说着便扭动着腰肢走近了五公子李天佑身旁。
李天佑毫无痕迹的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哈哈笑道:“好些日子没来了,竟不知红袖招来了个这么标志的美人,今儿她就归我了。”说着就迈着大步向楼梯走去。
“哎,我的好公子,琼裳姑娘的身价可是不一般呐”!嬷嬷望着那穿着广身华服的男子调笑着说道。嬷嬷本打算让琼裳只陪汴梁的那些个达官显贵,这样一来可以结交上流人士,二来以后也能卖个好价钱,只是这个李天佑虽是一介布衣出手却是十分阔绰。
嬷嬷正在犹疑不决中,只见一钱袋子向她脸的方向飞来,她忙不迭地顺势抓住,打开钱袋的瞬间脸上像是绽开了花。
那妙人一走,馆内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弹琴唱曲有之,吟诗作对有之,附庸风雅亦有之,不一而足。
琼裳房内
“在这里呆了也有三个月了,如何”?刚刚那位五公子竟一扫进门时的陌生之态随意的坐在房里的软榻上。“怎么?不打算过来给爷斟上酒”?李天佑斜睨着绿裳,一改在楼下温和的姿态。
猛然听到询问的话,打断了兀自思索的绿裳,她尽量使自己的姿态看起来卑微。
这位爷虽然看起来有些其貌不扬,心思确是极为阴狠,不然西夏也不会贸然让这位悄悄潜入这汴梁城内,与她们这些在宋朝隐藏着如浮萍般的棋子接应。
绿裳走上前去给他斟酒,随后又在一旁边给他剥干果边说道:“这三个月汴梁城内倒是安静的很,收到宫里那位的消息说太子未立,人人心中皆不安稳。但是这些暂时还不会摆到台面上来,毕竟皇上还年轻,且这几年曹皇后膝下养着的那位不久前才被送出宫。宫里头的苗贵妃生下了个皇子,也是这皇帝现如今唯一的儿子。”越往后说绿裳的声音越小,妄议宫廷秘事被听到可是大罪。
那位五公子听到这些露出不屑的神情:“就这些?没别的了?”
“倒是有一桩趣事,有个叫郭承祐的将军几日前在此地办差,要了间雅舍,竟也没有找姑娘作陪。巧的是那间雅舍就在这房间的隔壁,依稀听到了什么民女、银子两万两、刑法之类的。”绿裳蹙着眉头回忆道。
“这朝廷啊,不用我们搅和本身也是一锅粥了,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在给它加点火候。”李天佑一脸云淡风轻,吃着剥开了的干果,喝着酒酿,好不惬意。“你来弹上一曲吧,不是说现下流行的那些曲子你都弹的甚妙?”
“公子谬赞了,奴不过是讨生活罢了。”说着就坐在琴案边弹了起来。
一时室内和谐,只有悠扬的琴声缓缓流淌。琴案边的女子看起来温婉可人,对面榻上的男子闭着眼睛静静听曲的样子一时让人觉得这又是那个在楼下彬彬有礼的温和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