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

向云翊禀报了村里瘟疫故道路封堵，他问：“大人，要不要绕路进城？”云翊环顾了四周，看着不远处的村落，说：“不急，去查看一下。”

    村子看起来很安静。

    远处的打斗声传来的时候，云翊未做迟疑，立即循着声音快步走去，到得跟前，发现是一个蒙面黑衣男子正与一名白衣少女缠斗。蒙面男子持刀砍向少女，刀刀致命。少女左右跳跃，来回躲闪，竟也给躲了过去。

    云翊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发现这少女的功夫十分地三脚猫，她能坚持至此，全靠一股巧劲。蒙面男子心下大怒，刀风更加凶猛，白衣少女眼看要落于下风，瞥见云翊，喊道：“喂，你再不出手就要出人命了！”

    云翊冷笑一声，一个飞身夺刀，将那蒙面男子手中的刀夺掉，反手劈向蒙面男子，蒙面男子赤手不敌，转身就跑。秦枫与宋立后方拦截，押之过来。

    云翊一把扯掉蒙面男子的面罩，刚要问话，却见蒙面男子吐血不止，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已毙命。云翊朝蒙面男子的尸体踢了一脚，命令道：“搜身！”

    宋立细细搜了一遍，除了那把刀，只搜到一个帕子，略带香气。

    白衣少女看到这帕子甚是面熟，于是开口道：“我知道这个帕子，这是云月楼专用的帕子，云月楼的姑娘们最喜欢的。”

    秦枫粗着嗓子对少女说：“你是谁？”

    少女笑嘻嘻地问：“你们又是谁？”

    秦枫傲然道：“这是锦衣卫佥事云翊，云大人。”

    锦衣卫？！

    少女惊讶看向云翊，飞鱼服、绣春刀、又飒又帅的锦衣卫！刚才云翊一番身手飒爽利落，少女心中本就佩服，脸上立即现出了笑容，“感谢云大人刚才出手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就带你们去找这个帕子的主人如何？”

    云翊哼了一声。少女只当没听见，甜甜道：“大人，这阆中城内我最熟悉不过，找人我最在行。”

    秦枫说：“你带路！”

    少女却退后几步，摆摆手说：“不急不急。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秦枫不耐烦道：“你有什么事情？”

    少女面露忧色：“你们有所不知。这清江村发生瘟疫，老弱病残都在那窝棚中集中救治，现在偏偏缺一味药引，这药引是锦屏山上的井水，那井水难寻但很管用。我寻了那水再带你们去，好不好？”

    秦枫怒道：“臭丫头，你诳我们！”

    说着要抓那少女，云翊斥道：“慢着！”他转向少女，厉声问：“蒙面男子为什么杀你？”

    少女眼珠转了一下，狡黠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云翊并未错过少女的表情，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绣春刀，冷冷道：“说实话！”

    少女丝毫没受影响，笑嘻嘻地说：“云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说完少女拔腿就溜，云翊一个箭步抓住她后背，反手狠命掐住她的脖子。少女边咳嗽边拿手拍打云翊的手，云翊略微松开了手，冷冷道：“我问你答，答错的话，我的手可没轻重。”少女艰难地点了点头。

    云翊环顾了一下村子，问：“这村子怎么这样安静，人都去哪了？”

    少女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你们刚来阆中不了解，清江村的青壮年敦厚又壮实，最适合养马，有的还被训练为骑兵，大多数青年人都去马场了，剩下的老弱病残染了瘟疫都在那窝棚住着。”

    云翊听罢，松开了手，转头看了一眼蒙面男子的尸体，淡淡问道：“那蒙面男子为什么袭击你？”少女摸了摸被云翊掐过的脖子，似乎对刚才被袭一事并不害怕，满不在乎地回答：“估计是不想让我救人吧。”

    云翊眼睛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少女推心置腹地说：“大人您想想。如果村里的人都死了，村里的青壮年是不是就不能安心驯养战马了？本朝战马驯养尤其重要，战马强壮，边疆将士才能更好戍边杀敌。此人袭击我追根究底是为了破坏战马驯养，我猜测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这几句话说得甚是真挚入心，云翊略微惊讶，他此行就是为战马一案而来，却没想到在这清江村有如此巧合。

    云翊盯着少女，嘲讽道：“那你救人倒是好心？”少女听出嘲讽之意，却并不理会，豪迈地答道：“那是自然。”

    云翊勾唇冷笑，问：“你是谁？你能救他们？”少女支吾答道：“我略懂医术。”

    云翊不再问话，转向秦枫与宋立，命令道：“你们俩留下处理这人尸体，顺便查看一下清江村的情况。”

    少女满面堆笑，插嘴问：”那我可以走了吗？”云翊没看那少女，转身向外走去，冷冷道：“你，带路！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