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眼看就要被啄了眼睛才灵巧闪开。无论黑云压顶怎么进攻,木鸡只是躲开。有人耐不住骂道:“这厮养了一个什么玩意儿,废物!”
过了一阵,黑云压顶明显力气减弱,木鸡突然瞪大眼睛伸长脖子朝黑云压顶头上眼睛上鸡冠上暴风骤雨搬猛啄猛撕,口口致命,黑云压顶一下子失去了招架之力,人群中一片“快躲、快躲”的吼声。黑云压顶顷刻间就血流满面,鸡主忙认输鸣金,两人各将鸡抱走,场上一片叫骂声。
彭祖对病已道:“厉害啊,我斗鸡好多次,竟然不及你第一次!”
杜佗也赞道:“可惜了我们注小赢头少,便宜都让这个王奉光占去了。”
王奉光听了,哈哈一笑道:“几位公子,走,我请你们到我的酒铺喝酒去。”
这时,不知从哪里走来一人,似女人般阴柔,身后还跟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幽幽道:“哪有赢了一局就要走的理,再赌一局,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什么神仙眼力劲儿。”
彭祖刚要发作,王奉光忙喝住,朝那人深深一揖道:“冯总管亲临,失敬失敬,小人实在是喜爱这几位公子的才貌,想请他们去喝酒,并不是要开溜,刚刚谁下的注还都还给谁,我下的注就孝敬您了,您看这样是否可行?”
冯总管瞄了一眼王奉光道:“识相,识相,去吧。”王奉光忙拉着病已几人走了。
几人互相介绍了一番,彭祖道:“刚刚那人是谁,你怎么这么怕他,难道赢了还不许走?”
奉光压低声音道:“哎呦我的小老弟,那个人可是霍府大总管冯子都,这个斗鸡场他才是真正的庄家,咱们可惹不起,你要是和他争执,怕是要惹下大祸。咱们今天认识了,承蒙不弃,到我家酒馆喝个小酒,就在前面了。”病已听了,暗想:这霍家可是不得了,一个奴才竟然猖狂至此,人人都说霍光是大汉柱石,从这一点看,肯定是治家不严。
杜佗笑道:“这是没管好罢了,家父内史精明强干,却又非常廉洁,在长安连个宅子都没有。”
奉要问杜佗父亲是谁,却被病已打哈哈岔过去了。病已又道:“我们初次相遇,王兄为何如此关照?”
奉光笑道:“我本是江湖术士,对相面之术颇有心得,一看几位就觉得相貌不凡,都是庙堂高人之容,特别是病已老弟,面相深不可测,难得一见!所以才跟你下注,看看我的眼光是否灵验,果然没令人失望。”
几人正聊着,突然有人拍了一下病已,病已回头一看,竟是平君,不觉又惊又喜,心中热泉上涌。
平君嗔道:“今天上巳节,你们都不来找我玩儿,害我找了半天,哼!”平君嘴里骂着所有人,眼睛却独盯着病已看,病已吓得忙解释起来。
奉光道:“既是弟媳,就请一起,小女跟你差不多大,大家交个朋友。”
平君道:“谁是弟媳啦,我们只是朋友!你又是谁?”
奉光笑道:“这样的事蛮不了我的眼睛,你们很有夫妻之相,就算不是夫妻,日后也必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