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平元年四月,湖县郊野,一个蒙面黑衣人对一个黄门模样的人道:“事情办的不错,大司农很满意,这些黄金归你了。去吧。”
黄门模样的人千恩万谢道:“小的再也不会出现在长安,我今晚就到齐国去,保证消失的无影无踪。”说罢便抓起金袋转身走了。
黑衣人一挥手,从一棵树上飞下两个黑袍蒙面人,两把长剑直直的从背后刺穿黄门模样的人,那人口吐鲜血、双目圆睁,登时毙命。
黑衣人轻蔑笑道:“死阉人,你当然再也不会出现在长安,不过,只有死人不说话。你们两个,把他烧掉,埋了,处理干净。我们要回去向大司农复命了。”
第二天,皇帝刘弗陵一睡未醒,突然驾崩,年二十一岁,未有嗣子。
当年,先帝为避免外戚做大,赐死钩弋夫人,哪知又让刘弗陵势单力薄,无法抗衡霍光。权谋之术,如此难以预料后果,功过是非,多年之后才可评价。
朝堂内外不知怎么就传言是霍光毒杀了天子,甚至连街头无知小童都在这么说。
霍光召集太常及宗正道:“烦劳二位传出声去,根据占卜及天象,天子暂不宜发丧,应待新帝登基后再由新帝主持入平陵,现天子灵柩就停在未央宫,如有怀疑天子是我杀的,大可以明明白白提出来,我霍光愿承担大逆不道之罪名,验龙体以正视听,要是不提出来,却胡言乱语,休怪老夫不客气。”又叫霍家众子弟四处传话,这才没有人敢说什么。
病已也听闻了些风言风语,大家都传刘弗陵不听霍光的,被霍光毒杀了。宗正府里明面上没人说,私下里也传的厉害,有人说是霍家下了毒,但也有人说是广陵王刘胥下了毒,还有人说天子什么事也管不了,抑郁成疾,累积久了病死的,又有人说天子不愿亲近皇后,宁肯自杀而死,甚至有人说天子是沉溺酒色,死在了宫女身上,种种说法都有鼻子有眼的。
病已从来不掺和这些,他时刻谨记安世拖张贺告诉他的一句话:“在这件事上不要发表任何意见,不要附和任何人、任何话。”病已也知道,张安世无非是怕有人拿他这个皇曾孙做文章,危害了自己安全。而现在的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特别是平君和奭儿还在家里等他呢,当然不能冒风险去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奭儿是他和平君的宝贝疙瘩,现在才一点点小,可不能出什么乱子。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按照宗正丞要求,整理誊抄昌邑王刘贺的情况。毕竟,这个谋生的活计是张安世向宗正开了口,才安排进来的。
病已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安稳日子,感觉自己无欲无求了,还和平君在自家小院里种下了一株合欢树,已经有两人高了,每年都要开两次花,每次开花之时,云蒸霞蔚,漂亮至极。两人还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树干上,字很小,只有他们自己看得到。
所有一切都非常美好,只有一样,就是他们有个蛮横的邻居,小名换做黑狗子,整日里咋咋呼呼,经常借着来玩的机会对平君漏出色相,病已对这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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