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走后,一白衣臣子道:“陛下,小心行事啊,像这般讲话,传到大将军耳朵里就不好了。”
另一乌衣人道:“荒唐,难道还有天子害怕大臣的不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还有比皇上大的不成。”
白衣人道:“此言不假,但是事情要缓缓图之,欲速则不达呀。”
刘贺听了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朕觉得,既要缓缓图之,又要速战速决。你们要迅速摸清这宫中虚实,特别是要抓紧拿住所有兵权,这就是朕说的速。朕对霍家子弟,还是照常行事,不让他们有所疑虑,这就是朕说的缓。”
白衣人道:“陛下,霍光何其聪明之人,在朝中沉浮二十余载,什么风浪没见过。臣以为,还是徐徐图之,过几年再据形势变化谋事吧。”
刘贺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要掌握了南北两军和宫内所有尉卫,再有诸侯王支持,给他来一个毒杀先皇帝罪名,把霍光、张安世都灭了,这位子朕才坐得住。记住了,掌握兵权要快,快刀斩乱麻。”
刘贺又捏起一颗葡萄送到嘴里,突然注意到屋内一个颇为俊俏的婢女并不是昌邑带过来之人,便道:“她是谁,怎么回事,不是都换成昌邑的人了吗?”
一个侍中答道:“陛下,这是微臣在长安一个老友的亲戚家的孩子,家里穷,知道微臣过来了,想替她某个差事,微臣看她模样长得周正,就叫他到这里来了。”
刘贺有点不悦,道:“初来乍到,做事务必仔细,不知道底细的人不能近身用。”
那婢女忙跪下道:“陛下,奴婢猫儿,父母早逝,无以为生,还望陛下收留!”
刘贺看了她一眼道:“给她点钱,退回去吧。”
婢女听了,不免哭了起来。侍中斥道:“哭什么哭,还不谢恩,你一个贱婢能见皇上一面那已经是极大的造化了,快走吧。”
猫儿心中忿恨至极,没想到用处女身子换来的一个差事,就这样黄了,她躺在床上难以入睡,用手狠狠撕烂了破被子自言自语道:“人家都是穿金戴银,我貌美如花,偏偏生在这个破落户里,老天爷啊老天爷,你不公啊!”骂着骂着,突然心生一计,倒不如放手一搏,总比躺在这个狗窝里强百倍。想到这里,便起床来打扮一番,将服侍侍中时染红的中衣烧了,天不明便奔到霍府门口等着,直等到霍家开了门,将从侍中那里得来的钱给了门房,才得以被通禀。
霍显见是刘贺身边的奴婢,倒来了兴致,拉着手叫她坐下。猫儿眼睛飘忽的看着霍府的气派,内心不觉矮了许多。霍显道:“妹妹,今日来有何事但说无妨,我看妹妹衣服单薄,这屋里的衣服你看中了就随便拿。”
猫儿磕头道:“奴婢不敢,实在是有要事相告。能不能单独跟夫人说?”
霍显允了,猫儿一不做二不休,便一五一十的将昨晚听来的话都学给了霍显。霍显惊的浑身冷汗,道:“所言属实?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猫儿道:“奴婢一无所有,就留在夫人这里,要是有一句假话,夫人随时把我千刀万剐!”
霍显吓得忙唤人道:“快,快去朝中叫大将军回来,就说我突发急病快不行了!”
霍光这边也有要事,等刘贺一起床来,便追到了温室殿:“陛下,臣有事相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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