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一把夺下我手中的杯子。
“你何时能学着秀气一点,喝个茶还洒得一身都是。”
“洛羽也没见着多秀气,你还不是那么看重她?”
白梵把杯子往旁边一放忽的笑出声来,我坐在他旁边怎么都不自在便想着站起身,谁知他擒住我的手硬是不给我起身,还十分不知避讳的往我旁边挪了挪。
“一些时日未见你倒胃口大变,喜欢那入腹及酸的醋来。”
“谁喜欢吃醋!”我不满的顶撞就想从他手中挣脱,奈何他虽面带笑容却手上暗暗使力,让我无从挣脱!
“我于洛羽纯粹是欣赏她那副傲骨,并非有旁的念想,你别总把我想左了。”
“我可不敢把你想左了,上次离开子书府七小姐还向我打听你的近况,还记得某人说过与几府上的女眷并不熟。”
白梵把我一拉面朝着他。
“小桃打小就喜欢粘着子书,我便也是看着她长大,把她当小妹,有时遇上好玩的会给她捎上几个,一来一去她也便把我当做大哥,你定是多想了。”
我不想与他争辩七小姐的事,毕竟男人和女人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况且,我并不讨厌七小姐。
白梵松开我义正言辞道:“关于宫辰染一事,我倒要问你一问,你上次回去见着他可有觉察出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在脑中想了想:“除了对子书若曼的确十分上心外,其他和以前倒并无什么区别,嗯,外貌的话比起之前倒是憔悴了些,你怎么这么问?”
白梵站起身在我房中踱了几步:“方才听你那么描述似乎宫辰染突然对子书府上的大小姐万分钟情,当然,这倒没什么不妥,男子对自己感兴趣的女子突然动情实属正常。”
说着他回过身看了看我,我朝他眨巴了两下眼忽然意识到什么头一低躲开他的眼神。
“不过,奇就奇在宫辰染之前对她并无特别的感觉,甚至还有些不喜她那种性子的女子,这就是问题的症结了。”
我点点头:“是啊!我到现在都想不通,你说我和他在一起混了这么些日子,自认为我们看女子的眼光还是比较接近的,怎么他就忽然眼光突变呢?”
“早前在外我倒听说过有一种情药,由女子的血融合而成给自己钟意的男子服下,那男子便会对这女子动情,不过这情药需长期服用不得离开下情药的女子,否则便会毒发,当然,是药三分毒,虽不知这味情药是如何制成,不过,长期服用还是会让人气虚体弱。”
我蓦地站起身:“什么?你是说宫辰染被下药了?”
“蓝儿,莫激动,我只是说有那种情药并不是说宫辰染就一定是服了那味药,说不定他当真是看中了子书府的大小姐。”
我死命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看中子书若曼,经你一说我敢肯定他是被下药了,我实在想不通如果他不是被下了药如何肯为了一棵树放弃一整片森林,不是脑子有病吗?”
白梵斜睨了我一眼:“你这想法我该嘉许还是该驳之,若你我同是男子倒也说得在理,可偏偏你是个女子,真不知你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一拍大腿:“不行,我得想办法弄辆马车赶回去,我定要把宫辰染从那妖女手中救出来,让他知道谁才是对他真心的。”
白梵长臂一伸拦住了我:“关于此事你可曾问过洛羽,先不说宫辰染是否因为情药才与子书若曼成亲,万一他并非我们所猜测的而是真心真意想娶她呢?你这么草率的去了又能怎样?况且,洛羽既然不愿告诉宫辰染说明她并不想与现在的他有何瓜葛,若你私自把洛羽的事告诉了宫辰染,他再来纠缠于洛羽,日后万一还想把孩子从洛羽身边带走,你又让洛羽如何自处?
毕竟他与子书若曼已然成亲,但凡四国内稍微大门大户的人家都不会轻易散了亲事,所以,即使你回去了也并不能改变什么,事情反而会更糟,洛羽也不会因此领你的情。”
我愣在原地,的确,刚才大脑一热就想着去找宫辰染理论,竟没有考虑洛羽的处境,现在他和子书若曼是一家人,我冒然前去也许会碰得一鼻子灰。
那晚白梵劝慰了我几句,他说洛羽是个有主意的人,让我别瞎折腾,万事等她醒来再说,说到此处他突然眉峰一凛环顾四周打量了一圈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