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韩畔二人惊魂未定的时刻,为了做足戏,琛还装作被吵醒的样子提着马灯出来转了一圈,这更加使得韩畔心中紧张了一分。
待到琛又进去以后,韩畔长舒了一口气,又蹑手蹑脚的朝柴屋走去。
就在二人已经走到大门旁的时候,突然,一根绳子骤然蹬起。韩畔过度紧张没有防备,被生生绊了一下。
这一绊不要紧,问题是这一绊韩畔因为惯性直接撞进了柴屋。这还不算完,随着柴屋的门一开,老早放在门上的一桶泥水砸了下来,正逢深冬,这一浇可把韩畔浇了个结实。
韩畔又惊惧又愤怒,虽然还是不敢叫出声来,却已经慌乱地在屋里瞎转,这一来,一个不慎踩进了星莩与琛准备的最后一个圈套中。
韩畔踩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木头支架上,随着支架被韩畔移开,那个被支起的木头向地上砸了下去,之后绑在木头上的两根绳子猛地一拉,房顶上一把小刀被牵动,割断了刀前的绳子。
之后,随着绳子被割断,那吊在房梁上的三块木头呈弧形荡了过来,正中韩畔腹部。虽说没把他扔出去,但也打的韩畔是后退数步,跌倒在地上。
星莩与琛在屋里看着这个场面实在是憋不住笑。
随着柴屋这么大的动静,整个若剧团都醒来了,不一会就都动员起来,而星莩与琛也随着苏醒的众人来到了后院。
此时,韩畔正喘着粗气,一声泥垢的靠在树上,而冯禾就在他的身边,想要拉起他来。
当冯禾看到路彻和其他若剧团的人站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显然是吃了一惊。
路彻看着地上狼狈的韩畔,一言不发。一时,除了北风的呜呜声和韩畔的喘息声,再无其他声响。
“韩畔,你就这么看不得若剧团这些可怜的孩子们活下去吗?”好长一段时间后,还是路彻打破了沉默,声音虽低,却满满的是失望,愤怒,以及。。。难以置信。
面前这个是多年来共患难的兄弟啊,那次饿了好几天,他好不容易得了一个馒头,却分给了自己多半个,最重要的是那次他还患着病,这样的韩畔,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一个偷盗自己兄弟的生存依靠,只为了自己饱食的人?
“嗬,路彻,不要再说以前了,你知道看不见希望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做不到像你那样一直相信光明的存在,我只看到了欺凌,只看到了困苦!只看到了无止尽的艰难和黑暗!!”韩畔看向路彻,激动的咆哮道,“路彻!这个世界,没有正义的,若说有,那么强权即是正义!韦宽虽恶,但他是富家子弟,所以他就是正义!”
路彻难以置信的听着,几乎是咬牙切齿:“所以,你就去心甘情愿当了一条狗,你以为你不会被欺凌了,但我告诉你,你现在不过是韦宽随手可以丢弃的工具!你的用处,只限于对付我们!”路彻吼道,“就为了你自己告别凄风苦雨,你不惜要害死你曾经的亲人们!好,韩畔,从今往后你我是死敌!滚,我不想再看到你!立即给老子滚!”
说着,路彻把腰间那块精致的小木雕狠狠的砸向了韩畔,一旁的蓝霁吃惊的看着路彻,她知道那个木雕,那是韩畔费力给路彻弄来的生日礼物,虽然是捡来的,但路彻一直视若珍宝。
韩畔也是一惊,但随即恶狠狠的看了路彻一眼,扯起冯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