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旁,给星莩更换蜡烛呢。”孙映无说道。“哎,还有呢,琛有事没事就往星莩那里去,有时我过去以后啊,看到星莩会教她认字,或是给她抄写什么东西,那密密麻麻的我也看不懂写的是什么,可是奇怪的是,除了认字发点声,二人其余的什么也不说。”蓝霁说道。“对了,星莩在院子里练习那个叫什么什么莲刀时,琛是不会过去的。”余大说道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路彻更加疑惑了,他们两个。。。这到底是在生气还是没事?
“路大哥,琛天天跟着小莩学习元者那一套,是否有些不妥啊。”余大说道。“哦,为什么”“您看,咱们有个小莩这个天降的元者,已经是很走运了,难不成日后琛也能做一名元者?况且琛还是个女孩子,既是一名女孩子,又不是元者,读书认字有什么用啊。”余大说道。“话不能这样讲,元者既然都在读书认字,为什么琛不可以?即便先天没有元者那样的命,难道后天不能够学习元者的样子?”路彻说道。“路大哥,您当真要送琛去城里鉴定元者资质?哎呦,星莩去这一趟兄弟们就得忍三天的饥,好在他当上元者,也就可以接受了,可是琛去了若是不成,我怕。。。。”路彻闻言,眉头一皱,不悦道:“这件事情我自有主见,你们不必瞎操心。”
另一边,在院里,星莩拿着细小的树枝在地上画来画去,左手捧着业莲玉珏,一边教琛习字,一边为她,同样也是为自己,讲述玉珏上的元素理论。
看着琛在地上认真的用树枝写着那一个个歪歪扭扭的字,星莩不由得笑了,倏然回想起墨依凝在府中教自己认字时候的日子,那时候自己过的很艰难,被别人视为诅咒之体,所有人都惶恐避之不及,唯有她,愿意和自己一起玩耍。
摸着手中那枚母亲留下来的储物戒指,这里面,装的都是依凝曾经送给自己的书籍。“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好吗,是否也成为了一名元者呢?”星莩看向了逐渐西下的太阳,叹了口气。
此时,梧允国心雨郡城
陇山郡的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覆盖在城上的天空中,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狂风呼号,街上本就不多的人现在更是不见人影,只有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女子匆匆的赶着路。
依凝手中拿着一个篮子走在路上,步履轻快而小心翼翼,一路上东张西望,时不时还要回过头四下观望,走的方向也七拐八拐的,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一样。
就这样走了半个时辰,依凝身影向右一拐,进入了一个小巷。
等到她从巷中出来后,巷外乌鸦凄凉的叫着,枯树底下停着一辆废弃的运尸手推车。一座座石碑七倒八歪。
心雨郡城的乱葬岗。
依凝来到一个还算崭新的矮小石碑前,这座石碑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歪歪扭扭,倾斜在那里。
这是她后来为“死”去的星莩买的石碑,那日她悄悄来到这里以后,既找不到星莩的“尸体”,又不见石碑,所以她才为星莩买下一个石碑,虽然她是侯府小姐,但是毕竟年纪尚幼,凭她自己只能买得起这样一个小墓碑。
距离那日分别,已是两年。
魔族寿命虽长,却也无法战胜如梭如箭的光阴。
依凝来到这里,放下了篮子,从中拿出了果品和鲜花,摆放在了石碑前,在这惨淡的天空下,悲戚寒凉的环境中,一束鲜花显得格外珍贵。
“莩哥哥,依凝今日来看你了,你知道吗?依凝已经成为了一名元者,一名星辰奥术元者,不久就要正式开始学习了,以后,可能不能经常来看你了。
依凝说着说着鼻子一酸,随即嚎啕大哭起来,“莩哥哥,依凝对不起你,俞嬷嬷,俞嬷嬷我没有照顾好,三天前她被母亲诬陷偷盗,之后就被。。就被打死了!”依凝哭泣而不能自已道,“依凝阻止不了父亲,也阻止不了母亲,莩哥哥,依凝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说着,依凝深深的把头埋在怀中。
惨淡的天空似是一个巨大的怪物,要把依凝和这个世界吞噬掉,枯树上的乌鸦哀伤的鸣叫,之后,它们看到了一个下午刚刚被扔过来且无人管的尸体,随即高兴的朝那具尸体俯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