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莩擦了擦头发,看到那些堆在地上的剑刃盔甲,会心的笑了起来。
战场并不是普通的练习,这点他十分清楚,平时的训练并不能起到多大的效果,只有真刀真枪,亲眼见血飞溅,在战场上的时候,手中的剑才能够挥出去。
当然,这时候自然是不能杀个人来训练,但星莩自有自己的方法。
训练总归是训练,星莩不能保证训练好他们就可以安然无忧,只是多些机率,多些能存活下来的机会。
莫说他们生死,就连受伤,星莩心中都是不愿意的,好容易日子逐渐好过起来,那些朋友们,都应该继续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泰生活。
可是食其禄便谋其事,为国为公计,战场不可不上,这本身就是一件矛盾的事情。
星莩正在叹息中,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小莩?怎么了?”路彻的声音响起,他的身边跟着其他被选中上战场的数位朋友。
星莩扭过头来,他的神情吓了路彻他们一跳。
那凶狠的神情配上血红的双眼,此时的星莩犹如修罗一般可怖。
路彻他们愣了愣,还不及反应过来,星莩已经将剑一柄一柄的扔到了他们的面前。
“拾起来!”星莩斥喝道。
路彻等人不明就里,虽然很是震惊,但是还是弯身把剑拾了起来。
“动作快点!”星莩大喝道。
“小莩,你怎么了?”胖子疑惑的上前问道。
那股庞大的黑暗元力涌起,那黑色如墨痕般和鲜红如血混杂的双色元力充斥在星莩的身上,杀气直指众人的眉心,令人胆寒不已。
胖子连忙惊慌的后退了数步。
“不要废话!”星莩吼道。
那五个人连忙噤声,不敢再有丝毫的言语。
星莩恶狠狠的瞪着他们,手中元力萦绕,顿时,透明的元力将后院笼罩了下来,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接受我的训练!”星莩冷冷道,“不许懈怠,不许偷懒,训练很简单,我不动用元力,你们拿手中的剑每日和我交手五十回合,直到你们可以伤到我为止!”
“小莩,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呢,你这样很吓人的!”其中一个人说道。
“住嘴!步鸦!”星莩立即吼道,“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虚言,你们要把我当成敌人,挥舞起你们手中的刀剑!”
五人面面相觑。
星莩见状不由分说,左手抬起,对准路彻。
顿时,一股强大的元势迸发,路彻在这强大的元势之下,顿时朝后方倒飞了出去,甩出好几米远。
“路大哥!”其余四人见状惊呼道,连忙朝着路彻奔去。
“小莩,你未免也太过分了!”胖子斥责道。
“拿起剑来!刺向我!”星莩吼道。
那五人互相看了看,咬了咬嘴唇,开始拔星莩给他们的剑。
他们从来没有碰过剑,所以现在拔剑的样子也是千姿百态,或是把剑立在地上,生生向上拔的,或是踩住剑鞘,往出抽的。
星莩见到这个样子,什么也没有说,奔上前去,一人一掌,五人惊呼一声,全部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道。
“就这样你们还想上战场?!没等你们拔出剑来!你们就死了!”星莩怒吼道,“看好了,是这样拔剑的!”
说着,星莩朝他们演示了一番,剑刃从腰间抽出,右手一转,那剑刃已是蓄势待发,眼睛盯着前方,很是凌厉。
“重来!”星莩斥责道。
那五个人艰难的站了起来,虽然心中怨怼,但是望着星莩那冷漠可怖的神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就这样,光是拔剑就被星莩击倒数次,但好在最终还是拔了出来。
“挥舞手中的剑,朝我来刺!”星莩喝道。
五人鼓起勇气,大喊着朝着星莩跑去,或是闭着眼睛,要么胡乱着挥舞。
当他们走到星莩的身边,星莩甚至都没怎么看他们,手中持剑却如臂使指,精准的挡住了他们那乱七八糟的攻击,或肘击,或脚踢,将他们如数击倒在地。
“站起来,我说了,五十回合,这才一回合!”星莩喝道。
那五个人虽然不情愿,但是迫于星莩的淫威,还是站起身来,继续挥舞着剑刃朝着星莩砍去。
“听好了,剑分八种基本动作,刺,劈,点,撩,挂,云,崩,截,敌人招式不同,应对也相应不同,或崩或截或刺或劈,要求的是身法与剑刃的融合!而不只是使用蛮力!”星莩说道,“如果我拿的不是剑,而是斧钺钩戟,你们又如何应对!”
一剑朝着星莩刺来,星莩右手一甩,“叮”的一声,那剑生生被反震回去,步鸦惊呼着摔在了地上。
“不观察,不灵活,剑至途中还抖着,还偏着,仁慈有余狠劲丝毫没有!你们上战场怎么杀敌?”星莩吼道,“我,现在是你们的敌人,我不会因为旧情而对你们仁慈!”
众人闻言心中胆寒。
“重来!”星莩吼道。
没有办法,他们只得重新挺起剑来,朝着星莩袭去。
“太慢了!”“露出这么大破绽!”“刺哪呢?”
一次又一次,星莩甚至连位置都没有动过,说是训练切磋,实际上是星莩一个元者对五个普通人的暴力虐待。
一个时辰后
五个人“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一旁的星莩将剑一收,冷冷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说着,星莩将手一伸,那元力罩顿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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