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随着一声震撼人心的大喝,漫山遍野的军队若如滔滔浪潮一般,从四面八方尽数杀来。
文筠眼神中满是愤恨的望着卫政,但是却不敢动手,反而是被卫政步步紧逼着后退。
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可能打过剑鬼?
“撤!大军不要慌,准备突围!”文筠朗声下令道。
可是现在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军队已经和文筠的伏兵短兵相接,厮杀声,轰鸣声不绝入耳。
他的军队早已是被卫政的骑兵冲的一片混乱,瞬间死伤无数。
“文筠,你也是一名元者,不要忘了专属于一名元者的尊严。”卫政轻轻开口道,手中的长剑闪耀着寒芒,“来吧!”
说着,卫政的身影若如疾风一般,瞬间便是来到了文筠的面前,一剑重重劈下。
文筠连忙召出阵图挡在自己身前,但是卫政一剑势大力沉,阵图顿时破碎,文筠自身也是倒退了数步。
还未等他站稳身形,卫政双手交握,庞大的元力肉眼可见的朝他手心汇聚。
“喝!”伴随着一声大喝,卫政狠狠向前一斩,顿时若如气墙般的巨大剑气呼啸而去,所至之处万物断裂,大地轰鸣,一往无前,无所可挡。
“咚咚咚”那剑气瞬间逼近了文筠。
文筠一惊,但他到底也是一名大元者,反应很快,点点元力若同星辰一般在他的身边环绕,身旁的阵图顿时如数涌起,皆是横亘在了自己的身前。
阵图刚起,那无往不破的巨大剑气便是顷刻而至,重重轰击在那些转动的阵图上。
“轰轰轰!”一时间飞沙走石,地面崩裂,巨大的元力呈滔天浪潮般滚滚向外扩散。
“啪”的一声,卫政将剑收进了鞘中。
烟尘散去,文筠所在的地方早已是变成了一片狼藉,但是丝毫不见他的人影。
卫政缓缓望向天空,只见文筠悬于空中,嘴中念念有词。
那些阵图在他的咒令下全部调转了方向,瞄准了站在那里的卫政。
“库库撒拉斯”文筠两掌相对,一团散发着微光的球状元力迸发着强大的元势。
“喝!”文筠一声大喝,那些阵图顿时尽数击出庞大的能量冲击,流光璀璨,如同带着尾火的流星雨朝着卫政而去。
望着那漫天若如雨点的能量波,卫政的蓝色长袍被风微微卷起。
他轻轻的闭上了双眼,手不动声色的搭在了剑柄上。
下一刻,他双目猛地睁开,刹那之间,剑已是出鞘。
“刷刷刷刷!”伴随着几声剑挥出的铮响,一旁虚弱的星莩强支撑着身体,尽力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文筠击出的能量波分别被万千肉眼可见的剑气包裹,剑气涌动之下,那些能量波竟是生生被分解,刹那间消散在半空之中。
这………这是什么招数?
刹那之间,万千剑气已是将能量波生生分解,尚未回过神来,剑身已是入鞘。
瞬间星莩便是被老者的剑术所折服,怔怔着望着那个挺立的背影。
他此刻虽然是一个人,但是给星莩的感觉,却犹如千军万马一般。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剑鬼卫政已是消失在原地。
天空中的文筠堪堪的抵下这万千剑气,重重的喘着粗气,他身旁的阵图已经开始剧烈的颤抖,甚至若隐若现,十分的不稳定。
但是这个时候,文筠已经没有时间再顾及这些了,他怔怔的望着卫政消失的地方,心中顿时一沉,来不及思虑,连忙动用全身元力本源,护住自身四面八方。
刹那之间,消失的卫政再度出现在文筠的身前。
文筠瞪大了眼睛,只见卫政左手一挥,顿时,一柄横亘天地的巨剑出现在卫政的身侧。
“喝哈!”卫政大喝一声,那柄巨剑猛地由下而上朝着文筠斩去,所经之处,山崩地陷,大地划出深沟,河流截成两半,山石树木拦腰折断,切面整齐,声势浩大,锐不可当,已是呈排山倒海之势!
“轰”的一声巨响,巨剑重重轰击在文筠的元力本源之上,顿时,文筠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本源之力霎时便是出现了裂缝。
裂缝不断变大,不断扩散,直至遍布了整个元力本源的表面。
“噼啪!”的一声响,众目睽睽之下,护住文筠的元力本源支离破碎,文筠本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摇摇晃晃的朝着大地坠落而去。
卫政望着坠下去的文筠,一言不发,面色也没有任何的欣喜或者轻蔑之色,反而毕恭毕敬的朝着文筠坠下的方向微微拱手行礼。
剑仍然在鞘中,仿佛从来都没有取出过一样,但是不起眼犹如雨点一般落下的血滴却证明着,杀敌,血振,纳刀,步骤一个不少,在瞬间便是完成。
这,便是剑鬼,卫政大人
不多时——军营
“快,快,为伤兵让路!”士兵们一边朝着前方大喊着,一边着急忙慌的抬着担架,从人群当中穿过,朝着随军医师区而去。
琛忙慌的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一路小跑朝着运送的伤员而去,四下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
最终,她来到了一个担架旁。
星莩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但是意识还算清楚,见到琛,嘴角想要上扬,但是几乎没什么力气,所以看起来有些生硬和费力。
顿时,琛的眼眶便是湿了起来。
“莩哥,怎,怎么会这样……”
“我没关系的,你,你别哭啊。”星莩见到琛哭起来,顿时内心一紧,连忙伸手想要为琛拭去眼边的泪水。
“快,快把他们送进去。”琛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连忙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对着那些运送的士兵说道。
“诺!”士兵们应道。
随着将士们将一众伤员分别运送进营帐,琛紧随其后,紧紧的抿着嘴唇。
星莩那满身的鲜血在眼前挥之不去,人在担忧的时候总是会想不好的事情,并会因此让自己更加担忧不已。
琛摇了摇头,不敢再多想,只能默默的祈祷。
“莩哥,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样想着,她踏进了营帐当中。
阿蒙虽然也受了伤,但是他是跟在星莩后面进攻的,并没有伤的很重。
星莩实则伤的也不算重,那水流并没有伤到他的本源要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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