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胡闹,让堂堂的元者去当斥候?既无军法所依,又无言理可讲。
可奇怪的事,卫弦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的神色,而是平静淡然的将那酒壶收起,彬彬有礼的朝清御拱了拱手,退回到了队伍当中。
经过星莩的时候,卫弦还微笑着朝星莩致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黄昏
“吁~”在一处从林前,清御叫停了马匹。
“今日我们便在这里扎营,所有人,分队去找柴火,做饭,搭营寨!”清御说道。
军令如山,士兵们相继动身,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等一下!”突然清御一声喝止,众人疑惑的望向了他。
“元者们也去!”
一言下,元者们都是瞪大了眼睛。
“我们是元者!”一人站出说道。
“那又怎样!”
那人用不可理喻的眼神望着清御,哼笑道:“怎样?我们是上阵杀敌的,不是来这里当工兵的!”
“刷”的一声,说时迟,那时快,还不及众人反应过来,这名元者已经是倒飞而出,重重撞在一块岩石上,顿时喷出一口鲜血,剧烈的咳嗽着。
星莩震惊的望向清御,他好像动都没有动,还在那里雕琢着一块木头。
“听好了!别给我讲什么军法道理,在这里老子就是道理,老子就是军法!”清御道,“剩下的元者们,还不快去!”
“诺!”众人都被吓住了,说着,元者们连忙拱手,加入到了其他士兵的工作当中。
云中
“报!”一名将士一路小跑,奉上一纸卷轴。
“启禀将军,我们的斥候有情报送来。”
顾然接过来那份情报,展开细细的读了读,随即笑出声来,随即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卫政糊涂了!”顾然将情报递给疑惑的殷羽。
“夫将兵者,善使奇策,但是奇策被人所知就不叫奇策了。”顾然笑道,“他们还真的去了蕴谷!五千精锐,其中四百名元者!吞掉他们,卫政此战必败无疑!”
“你的意思是,分兵到桐城,再在桐城下围歼他们?”殷羽说道。
“不必如此麻烦,我们和楚地呈犄角之势,蕴谷中我们的阵法早已布好,即便他们能够顺利通过,我们,也会在凌谷道受到三面夹击!”顾然说道,“他们根本不可能见到桐城的影子。”
“那我们,出兵?”殷羽道。
“哎,桐城毕竟是皇都门户,此刻出兵攻打卫政反而会让主上心疑我们在养寇自重。”顾然看起来十分欣喜,“再等几日,等到他们都被歼灭的时候,我们再出兵。”
“等到那个时候,皇都的大军将会集结,被堵在楚地的北联军将会被合围,西联军不得不撤兵,至于东联军那些兵痞不足为虑,此间危势可解。”
顾然十分得意,拱手对着窗外皓月。
“天佑我主,成就霸业,鼎定天下,指日可待!”
皇都
是夜,本是皇宫安宁之时,但是一支兵马驻守在正殿之外,明火执仗。
栾炎踏上了台阶,缓步走进那大殿之中。
“陛下呢?”他缓缓开口道。
“启禀丞相,陛下身体有恙,此刻应当深居幽宫,早已安睡。”他身旁的侍卫说道。
“好。”栾炎只是说了这一个字,推开了主殿的大门。
然是深夜,殿柱上的从龙出云也是栩栩如生,拱卫着皇道尽头那把若如太阳一般熠熠生辉的皇椅。
“此次入宫,已是不得已杀了帝君,若另立新皇,可堵天下悠悠之口。”
“两利一害,若成事,主上执天下牛耳,一可挟皇室令诸侯,谋算天下,二可青史留名,那一害,便是成天下众矢之的。”
“诱敌深入,只要云中不被攻下,云州他们攻下多少都是白搭,西联军会被活活拖死。”
“臣愿为主上登极之路,鞠躬尽瘁。”
“顾然啊顾然。”栾炎摸着那象征天下归心的金椅笑着说道,“上天将你派到孤的身边,是孤三生有幸,扫清屏障,铺路建阶,便是为了让我成就霸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宫
玄赟皇帝陡然一惊,手中的毛笔一个哆嗦,宣纸上糊了一片。
“陛下?”身旁的妃子看向了他。
“朕无事。”玄赟摆了摆手望向了窗外,深深的叹息道,“正殿仍然灯火通明,祖宗基业被奸贼如此践踏,朕,有何面目见诸位先帝!”
“哎,干什么干什么!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给我回去!”突然,一根棒子敲在窗户上,玄赟一惊,连忙乖乖的退了回去。
“陛下!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嘘,朕无事。”玄赟连忙将那妃子拉到一旁,“可别被他们听到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玄赟的手早已经紧紧攥住,指甲都扣进肉里,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