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徒两个工作起来异常专注和投入,常常忘记了吃饭的点,也有时候会工作到很晚,所以才会有那种便当盒。
那是任一介的女儿早起给他们准备的。
杰伊斯没见过任一介的女儿,只知道她的年龄还不大,至少,比自己要小得多。
那么小的女孩,却可以做出相当精致的饭菜来,不是个娇气的小姑娘。
其实,蔡水深也没有和这个女孩正式地见过面,他应该见过她几次,远远地,而那个女孩,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任一介非常喜欢讲他这个女儿,女儿似乎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视的宝物,女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可爱的,值得充满着感情地去描述。
就连偶然才过来的杰伊斯,听到他正在讲女儿的频率都很高,更不要说蔡水深了。是不是为人父之后,都会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和啰里八嗦?
杰伊斯有一点同情蔡水深,但是水深总是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从来没有露出过不耐的神色。在一起好几年,水深就算没在她身边,简直也像是看着她慢慢长大起来的吧。
要是有机会的话,倒是真想看看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想一想,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挺可怜的,别看现在无忧无虑地成长着,总有一天,这些美妙的肥皂泡都会破掉的。如果任一介有一天知道了他们在做的究竟是什么,以他的性格,那结果注定是一个悲剧。
到那个时候,小家伙会怎么样呢?
有时,杰伊斯会这样想着。直到有一天看到蔡水深坐在桌子旁边吃蛋糕。
这一天是蔡水深的生日,杰伊斯是记得的。他们两个总能记得彼此的生日,虽然不会用蛋糕蜡烛这样的东西来祝贺。
“来尝尝,味道很古怪,但是……很好吃。”水深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切了一块,放进小碟里,推到杰伊斯面前。
说是蛋糕。可实在是太过简陋了。一看就是自己做的,而且看上去像是食材不够了,用几个苹果凑合的。这个所谓的蛋糕造型诡异。但在切口处却散发着清新的苹果幽香。
而蔡水深的脸上,居然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像是竭力想让自己平静,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唇角的笑意。那一种。
这个时候,杰伊斯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了。苹果蛋糕象征性地咬了一口。感觉像一条甜腻的蠕虫粘在了自己的喉管里。口袋里装着打算随意扔在他面前的钢笔,水深的钢笔坏了,是不久前就发现了的,可是这支包装精美的高档钢笔。最终也没能掏出来。
一个脸上出现这种神情的男人,这一天有这块蛋糕就足够了。这块蛋糕可以让他把这个日子记一辈子,自己的钢笔却不可能。
他甚至还悄悄藏了那个女孩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笑得毫不设防。阳光把她染成了金黄色,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小的少女。全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杰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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