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络晷却是小是了点,在顾山他为免压着她,都是半横趴在她腰上睡的,这床小他就半压在了她身上,头埋在了她脖子里,难得这样睡一次很是舒服,络晷被推了两下也就是侧过头,不愿意起来。
“阿郎哥。”顾凤知道他醒了,这次干脆推了他的腰。
络晷在枕头里揉揉脸,打了个哈欠,还是没动。
“阿郎哥……”顾凤不得不再叫了他一声,她还得去安排一家老少今日的行程。
络晷见她聒躁得很,干脆一身都压到了她身上,往下就是一顶。
顾凤一时倒抽了口气,咬住了牙。
床铺不可避免地抖动了起来,顾凤拍了他的背一下,引来的只是他的加大力度,她一时之间也是血都跟烧开了似的汩汩地冒着泡,脑袋都昏沉了下来。
那厢隔远一点的客户里,阿虎面红耳赤地一个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连鞋都没穿就往顾老娘的屋子里跑,嘴里喃喃,“小主子你莫急,我来抱你。”
他到时八斤已用头把门撞破爬了起来,见到阿虎就咿咿呀呀,蛇蝎已变成小虫,黑蝎睡在他头发间,两条金蛇缠于他的两手,就像两个小金镯子。
“我抱你去吃奶果。”阿虎一抱起八斤就往他房间跑,一股风地回到了他房间从包袱里拿出了奶果子塞到了络八斤手里。
“呀呀。”打架呢,络八斤下巴往他父母的方向扬了扬,提醒了阿虎这个熟人后他就专心地吸咬起了他的奶果子来了。
阿虎这时已听不到那头的动静了,饶是如此,一想起刚才他所听到的那床被拖动的声音,他脸还是烧得难受,他只好不断地拿手扇风,想凉快一点。
络晷行那事总是有点不管不顾,头一次顾凤就领教了,所以事毕大半个时辰都过了,她看着外面大亮的天,抱着怀里喘着气的人也是轻叹了口气。
络晷在床第之间卖足了力,床都塌了这时候他也还是游刃有余地躺媳妇怀里顺气,见她还顺他的背气就是平了也是懒得动,等她叫了他好几声阿郎哥他才懒懒地“嗯?”了声。
“天亮了。”顾凤有些无奈何地道。
“是么?”络晷心不在焉,吻她湿汗的脸颊,吻她湿润的唇。
“你看。”顾凤不得不把他的扳去看窗子。
络晷只好瞥了一眼,回过头来无甚诚意地一笑,“嗯。”
“起床了。”顾凤这次干脆抱了他起身坐了起来,但这一坐起可不得了,引得他低下头就往她的胸前靠,仅一个眨眼,她就被反抱到了他身上。
顾凤想也不想就往床外逃,但转瞬就被他捞到了怀里。
“我已叫阿蛇他们带着人出去了。”络晷一进去忍不住抬起头闭上了眼,汗水从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四脚都蹋了的床响得不是太厉害了,但地砖在抖的声音却起了。
顾凤被他拘得紧紧的趴在他身上,心道等会把这屋子一掌劈了会不会太显眼?
这一闹又是近一个时辰,他们的房间里头有一间小温水池子,顾凤一个人进的池子门,拿两人的鞭子把门锁了才洗了澡,从头洗到脚,再到穿好衣裳她也只花了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头发都没擦就开了门。
门边络晷正对着窗子看着墙,顾凤一打开门就看到了他满是笑意的脸。
“不帮你阿郎哥洗?”仅着一件长衫的络晷靠近她。
泡了热水的顾凤的全身都红的,脸更是红的,她满身赤红地默默看了他一眼,一鞭子挥向他,见他一个躲避就进了池子里,她鞭子往回一收,把门带上,又把门从外面拿鞭子锁上了。
“哈哈哈哈哈。”络晷在里头朗声大笑。
“不许把别人家的门弄坏了,不许学八斤哥。”顾凤在他开口之前先把话说了,说完就头出不回地去了,把她阿郎哥越发大声的朗声笑抛在了脑后。
顾凤出了门已是辰时末,顾福家的大宅没什么人,她出去了也只有一个大娘走了过来,用半生不熟的顾山话跟她说家里人都出去玩去了,给她准备的饭就热在厨房里,要不要端到大堂里。
顾凤点了头。
顾三爷家的大宅青砖绿瓦,今日的天气好,阳光大照,辰时末的阳光正好射在了朱红的柱子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顾凤站在阳光下朝远处看了一阵,再回头,看到了与她着了同色朱衣的阿郎哥。
“丫头……”他在她鬓边叫了她一声。
顾凤轻应了一声,侧着头,任由他轻微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
他的呼吸比阳光还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