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摘下来了,她就是个痴傻的?再说了,她跟谁生孩子去呢?”
“容爷当时把她接回来是因为什么?”
我想了想,模糊地想起容子勠说的话,“勠哥儿说容爷是因为雁栖湖那儿伺候的人手不够。”
“容家是什么家世?若真是人手不够再多请几个婆子有何难,只是容爷这做法倒像是想把何思卿接回来放在身边监视。”
玉柳的话说得我有些心动,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我笑笑,“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好让容爷监视的?我看呐,就是容爷想着要把人接回来天天稀罕。”
“那后来怎么又送到祖宅去了,你当着容爷的面儿欺负她了?”
她这一问我沉默了,何思卿和容子洲之间似乎真的疑云密布,这其间不仅仅是容子洲不愿意告诉我的,可能还有更加隐晦的秘密所在。
玉柳向前倾身,也抓了一把瓜子吃,看我愣怔,她倒是笑起来,“看吧,人家总说一孕傻三年,你这该不会是有了吧,怎么天天呆呆傻傻的呢?”
我吁她一声,我说:“我这叫当局者迷你明白嘛。”
玉柳摊摊手,打趣儿起我来:“嗬,这跟容爷睡一个被窝连墨香气都带传染的啊?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赶明儿你跟他睡一觉试试?”我挑眉笑着问。
“啊呀,可使不得,我这好生养的还不给容爷整个儿子出来?到时候你的敌人可就不是何思卿了,是我。”玉柳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哈哈笑道。
我没注意到不远处护着福生的吴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一味地只顾着同玉柳调笑。
玉柳也变了许多,似乎不再那样惹人厌了,从在牌桌上被红莲嘲讽得哑口无言,到现在与我轻而易举地谈笑风生,导致这变化的原因我不得而知。
福生大概玩累了,从吴妈身边欢脱地跑回来,嚷嚷着要回家,玉柳只得带着她口中的“小祖宗”回家去。
吃晚饭的时候吴妈一边端菜一边说起今天的事,“太太,先生不是不让您跟外人说祖宅发生的事么。”
我盯着吴妈的脸瞧,吴妈被我看得局促起来,不自然地补充道:“您别误会,我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不大放心这柳姨太。”
“有什么不放心的,都是深宅大院里的人,我不跟她说跟谁说,跟容爷说?”
“容爷不是都信您嘛,您又何必......”
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吴妈被我吓得噤了声,我指着宅门的方向,“信我就把我跟个犯人一样地关着?”
吴妈心虚地说:“那不是怕发生跟那日枪战类似的事儿吗?您是太太,为妻者要多体恤自己的夫君。”
我气得站起身:“一个两个的都帮着他说话,我每天被监视着倒成了罪人,现在还要教我怎么当妻子?得嘞,这饭是没法吃了,饿死我你们换个太太吧!”
吴妈要拦我的时候我已经旋身上了二楼,不再理会她的劝告。
夜里我睡得很浅,只觉得眼前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影,吓得我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按开床头的灯以后这才看清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