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发动机的声音,在近距离面对这些钢铁巨兽后,一些外围的骑兵忍受不了这种压迫感,发疯般的朝着坦克冲去,但随即就被连人带马撞倒,随即战车的车轮就从这些人身上碾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无疑在黑夜里更加的瘆人。
特别是在车轮碾压到一名日军肚子上时,鲜血顿时从这名士兵的口、鼻、眼、耳朵中迸射而出,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其他骑兵被吓得缓缓后撤,虽然有些骑兵已经开始不知所措,但座下的战马似乎也被这恐怖的气场所震慑,纷纷带着背上的骑兵后撤,直到包围圈彻底密不透风,直到骑兵全部挤在湖边。
但对面的战车似乎并不想停下,仍然缓缓的向前推动,随即大量的骑兵连人带马跌落湖中,虽然湖里的水不多,但湖中的淤泥却已经过膝,有的战马跌倒了就再也无法起身,有的则是把背上的日军士兵压在身下,压入淤泥里,任凭士兵拼命拍打战马都无济于事。
直到全部战车都停在湖边时,全部的骑兵都被推到了湖中。
一名2营军官在战车中看到这一切,冷漠的拿起步话机说道:“没有杀过鬼子的,刚入伍的,都把步枪拿出来!
湖里有300多小鬼子,都给你们练枪了。”
随着零星且毫无章法的枪声响起,井成一郎才明白对面支那指挥官的意图,顿时气的大骂道:“八嘎!支那人把我们当练枪的活靶子了,以前只有皇军才能这么干,这是违反人道主义的,八嘎,支那人怎么能这样?”
但回击他的则是更加凌乱但越来越精准的子弹,不时的有陷在淤泥里的骑兵被击中,有些骑兵虽然也在尝试使用马枪反击,但座下的战马在淤泥里不停的动,使得瞄准非常困难,即使能瞄准也对岸上的战车形成不了任何伤害,更加不可能击中隐藏在装甲车内的射手。
除非走了狗屎运,才有可能在如此情景下打中小小的射击孔。
突然,一发子弹击中井成一郎的战马,击中的位置是前腿,使得战马在淤泥里挣扎的瞬间向前栽倒,井成一郎也被战马压在了身下,但幸好身下还有一名已经被击毙的日军士兵,否则自己一定会被压到淤泥底下的。
正当井成一郎庆幸时,又一发子弹击中自己身上战马的肚子,一股马血迎面浇到井成一郎脸上。
“八嘎!这是对帝国军队的侮辱,八嘎,是武士的话让我们上去,我们单挑!”
话音未落,又一发子弹击中井成一郎脸边的淤泥,随即就是一发击中肩膀旁边的淤泥,这两发子弹吓得井成一郎顿时感觉浑身冰凉,有种欲死将死的感觉。
“八嘎”正当井成一郎准备用大骂来缓解恐惧时,又一发子弹击中自己脸边的淤泥。
“啊,快杀了我吧,这太吓人了,你们的枪法能不能准一点,八嘎!”几发近在咫尺的子弹让井成一郎彻底崩溃,虽然知道自己中计了,也知道楚云飞的部队完全不会顾及什么人权,也完全不理会国联,更加不会在乎什么形象,自己和身后的这些骑兵部队不会有人活着离开。
但像这种子弹在脑袋附近穿梭,每次距离打死自己都只有几厘米时,任何人的精神都会非常紧张,井成一郎自认为是一名天皇陛下的武士,他不惧怕死亡,但他真的是惧怕这种在死亡边缘的游戏。
当井成一郎崩溃时,又是几发子弹打在附近,特别是压在身上的战马已经快被打成马蜂窝了,但自己仍然相安无事。
“八嘎呀路,我求求你们打准一点吧,这样太吓人了,我滴彻底受不了了,每次都距离我这么近,每次都是虚惊一场,我滴,已经虚惊十几场了,不能再虚了,请打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