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这回怕就是皇帝赏赐的,毕竟她还是七公主,为了把她卖个好价钱,这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就跟那个皇后一样,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她送了几套头面,要么是难得的东珠要么是少见的翡翠,式样有些老气横秋的,但品质也是上佳。
能卖不少银子。
就希望她的那个父皇也能大方一些,让她被赐婚时也能少些怨言。
纸鸢那事或许是意外或许是有人指使,但她解禁之事可就是必然了,毕竟皇室公主最大的作用,不过就是联姻,稳定前朝,榨干她们的最后价值。
她早知有这一天,便也坦然接受。
离她及笄不远了,反正她在这宫里也住不了多长时间,她不想惹麻烦,最好别人也别找她的麻烦。
尤其是姚家女。
“奴才参见七公主,殿下可安好?”
秦明见识了皇帝对这位的特别,态度更是殷勤。
不管皇帝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位公主,但是既然皇帝这么特别对待了,那就是不能得罪的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郦妩和这位御前总管没有什么过节,甚至之前还受了他几分恩惠,自然态度和气。
她仍是一身素净的月白色的袍子,气质淡然温婉。
高高竖起的飞仙髻只留了一支玉簪。
真真飘飘欲仙。
她也福了下身子,淡淡笑了笑,“本宫一切安好,明公公别来无恙。”
秦明更为吃惊,他没想这位被圈禁时才五岁的七公主居然还能记得他,心情颇为复杂,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讪讪笑道:“奴才怎敢牢殿下惦记。”
见着郦妩眼神在他身后的那些东西打转,他才拍了下脑门,笑得更为真切,“奴才差点儿忘了正事,这是皇上命奴才送来的,殿下看看还合心意吗?”
郦妩也就瞅了两眼,语气更为寡淡,“颜色颇为显眼,挺好。”
秦明转身看了比他矮不了多少的珊瑚树,张了张嘴,想说这是外邦进贡的红珊瑚,这么大的整个宫里也就这两株。
但转念一想这七公主被关在这里快十年了,什么也没见识过。
他要是照实说了那不是讽刺七公主见识鄙陋吗?
秦明也附和道:“是是,殿下真是好眼力,这红色可不是显眼?”
“这些奴才都是内务府挑的,殿下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郦妩见着绿盈频繁的往那些宫女身上扔眼刀子,也是觉得好笑,她也觉得她不需要这些人伺候了。
这人多了,麻烦事就多。
也不知这些奴才里多少是别的宫里安插进来的人,到时候把她给坑害了都不知。
“东西留下,人就不必了,本宫只习惯绿盈一人伺候。”
郦妩收敛几分柔弱如水的姿态,含着春水的杏眼里透着锐气。
“可这……这不合规矩呀!”秦明惊诧道。
郦妩更是强势了几分,瘦弱的身板挺直了,语调轻柔又干脆利落,“本宫本就是野蛮生长的一颗野草,也不需要再做那循规蹈矩的菟丝花了。”
见郦妩半天没有改变说法,秦明只能无奈的应了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