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大的一块玉被制成了玉佩戴在业王的身上,大家心里都似明镜一般。
顾湘宜清楚,这下就算搬不到业王,也能惹他一身腥。
“姑娘,奴婢打听了几句业王府的消息。”石榴进来说。
“是业王被传进宫了吗?”顾湘宜问。
石榴摇头:“不是,是业王府的一位妾室,她闹了起来。”
话到此处,顾湘宜已经猜到那位妾室的身份了。能敢与业王闹,这样的胆量和这样的不知所谓,除了宁兰心又有何人?舍她其谁?
既知道宁初‘谋害’皇子的真相,又帮着业王一起害人,而现在眼瞧着业王越发好色,对她不理不睬,她能眼睁睁看着?
所以她自认为把持着业王的把柄,就敢与业王叫嚣了。
当初宁初死时,那簪子刺穿了宁兰心的脚掌,这半年多来一直折磨着她,令她痛不欲生,偏偏这个时候业王又不管她了。不再为她延请名医,也不再为她的脚伤搭银子,完完全全冷落了她,府里就好像没了这个人。
一向好胜心强的宁兰心才不会同意这个结局,于是她大闹着闯出了业王府,想以这件事引起业王的注意和在意,毕竟知道业王真实情况的人少之又少,难道业王真的不担心宁兰心在外头?
可事实就是如此,业王派人寻到了宁兰心,与她‘重归于好’,说要将她迎回门去。
此刻的业王已经被杨旭盯上了,他不允许自己的名声再出一点差错,所以即使在厌恶宁兰心,他也不能让宁兰心流落在外。
听闻这事,顾湘宜冷笑一声,说道:“咱们到底是慢了一步。”
“姑娘说什么?”石榴不解的问。
顾湘宜有些发呆的看着刚送来的嫁衣,幽幽说道:“曹海那个鬼精的东西,怎会让宁兰心落在我们手里?”
“那怎么办啊。”石榴皱紧了眉头:“宁兰心才不是个好东西,若不是因为她,姑娘也不会这样。”
宁兰心是如何害宁初的,石榴也有过耳闻,当时顾湘宜说给江肆听时,她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对于她来说,宁兰心实在该死,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简直愧对自己的姓氏!
“放心,宁兰心的事闹的不小,起码暂时业王不敢动她,谁知道宁兰心在外头有没有宣扬些什么呢?他若是真的把宁兰心杀了,那就是坐实了那些说法,所以他眼下不仅不敢杀人,反而要好生护着宁兰心,最好让满天下都知道,他对宁兰心的好。”
“姑娘说的有理!”
夜幕下的顾湘宜,眼底一片森寒,薄唇微启道:“没几个月我就要成亲了,在此之前,我需要一份大礼。而宁兰心的死,就是那份大礼。”
这话说的淡定非常,可石榴却听的浑身发冷。
跟在顾湘宜身边时候久了,她当然知道自家姑娘不是说说而已,那是真的敢做,说杀了谁就绝对会杀了她。
不过在真正要对宁兰心下杀手之前,顾湘宜与宁夙见了面。
兄妹两个并非第一次见面,可比起上次杀人后被追的匆忙,这次则是另一番心境。